“你那么怕她?她只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凭实力肯定和你没法比,连那黄秋葵也没法和你比。”
“少说拜年的话,黄鼠狼家应该马上会有人出来,你快站到树后去,等他们出来我们再跟上去。”
不一会,黄鼠狼家闪出两个黑影,东张西望一阵后沿墙边朝后院而去。蓝玉柳招呼朱虎同样沿墙边跟了上去,朱獾紧随其后。
没跟多少步,蓝玉柳和朱虎紧贴墙面立住,朱獾同样姿势站定,拢目望向前方,见朱云山和马夜叉站在朱先生家的门口,黄鼠狼和黄豆酱隐藏到不远处蛋儿家的墙角。
过了好一会,朱云山和马夜叉还是站在朱先生家的门口不走,大家只能继续保持原样。朱虎估计紧贴墙面腿脚有些麻木,身子晃了几晃,蓝玉柳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部,朱虎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但不敢出声更不敢乱动,朱獾看得好笑。
朱獾离蓝玉柳和朱虎并不远,蓝玉柳和朱虎这个时候恰巧站在田癞子家的卧室窗口下,这间卧室到现在还亮着灯,透过从窗口映出的灯光,朱獾能较为清晰地看到朱虎和蓝玉柳。朱獾不知道田癞子家的这间卧室住的是田癞子自己和老婆还是田大癞、田二癞或者是田小癞,她也不想知道。
脑西搭牢,还穿上了夜行衣呢。朱獾见蓝玉柳还是一身黑,但不再是黑大衣黑裤子黑围巾,而是一套紧身的黑衣黑裤,一头秀发全塞进了一顶黑色的帽子里,脚上的那一双红色高跟皮靴换成了一双黑色旅游鞋,和黄秋葵穿的那一双有点相像。蓝玉柳玲珑的身段被紧身衣裤包裹出极致,连朱獾看了也心跳加速,难怪紧贴蓝玉柳站立的朱虎总是站不稳。
朱云山和马夜叉还是站在朱先生家门口不走,他们夫妻两个不走,黄鼠狼和黄豆酱只得继续隐藏在蛋儿家的墙角,蓝玉柳和朱虎只得继续站在田癞子家的卧室窗口下面,朱獾继续站在原地——独臂罗家的墙角。
“哗啦!”一大盆水从田癞子家的卧室窗口泼下,蓝玉柳和朱虎立马成为落汤鸡,却不敢抬手擦拭。朱獾暗自高兴,活该,最好再来一盆。
“哗啦!”又一大盆水凝是银河落九天,劈头盖脑泼在蓝玉柳和朱虎的身上。“嘻……”朱獾笑出声,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想,我这意念还挺灵啊,如果再来一盆,那说明我真的成为了仙子。
“哗啦!”第三盆水泼下,朱獾开心至极,心想,有机会我得好好感谢感谢这个田小癞,没想到他居然能和我心心相印。呸呸呸,和谁都可以心心相印,就和你田小癞不行,和你田小癞永远只有恶心。朱獾刚才看到是田小癞从窗口往下泼水,泼了个蓝玉柳和朱虎透心凉,一天的烦忧一扫而光。
朱虎大概实在忍受不住,伸手想要抹脸上的污水,蓝玉柳拉住他不让他动。好在朱云山和马夜叉离开朱先生的家门口,按原路返回,马夜叉似乎没有看见贴身立于田癞子家墙面的蓝玉柳和朱虎,边走边对朱云山说:“这个朱先生,一大把年纪喝那么多酒。”朱云山回应马夜叉:“现在他熄灯睡下了你可以安心了吧?他的酒量好着呢。”朱云山也似乎没有看到蓝玉柳和朱虎,和马夜叉一起自顾自往自己的家里走。
朱獾见自己的亲爹和亲娘原路返回,忙闪身躲到独臂罗家的门洞里,双脚刚上门槛,一只大手拉她进了屋,朱獾刚要喊,独臂罗低声说:“仙子,是我。”
等朱云山和马夜叉走过,朱獾问独臂罗:“你拉我做什么?”“我不拉你,你不是被发现了吗?”独臂罗要关门,朱獾制止他,探头向外张望,见朱虎逃命一般逃回自己的家,不再留意,她回眼看蓝玉柳。
蓝玉柳还是紧贴在田癞子家的墙面上一动不动,似乎田小癞泼下的三大盆水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外面还有人吗?”独臂罗问朱獾。朱獾眼睛紧盯蓝玉柳反问独臂罗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没没没,我和跷脚佬从你家回来就上了床,今天晚上喝的有点多,刚才被尿憋醒,一出来被一个人拦住让我拉你进来并把这个转交给你。”独臂罗说完伸手到朱獾面前。朱獾从独臂罗手上接过一张纸条,展开,借田癞子家卧室昏暗的灯光八个字映入眼帘:“以静制动,有备无患”。
脑西搭牢,同样的话传递两遍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有做到?先不管这个,盯牢蓝玉柳要紧,朱獾收起纸条,问独臂罗:“他人呢?”
“谁?”独臂罗睡眼惺忪,还在梦中一般。朱獾不再多问,见蓝玉柳身子还是紧贴在田癞子家的墙面上一动不动,有些奇怪,难道她不是跟踪自己的爹娘而来?不可能,她和朱虎明明约好跟踪我爹娘,还说我爹娘是去祠堂。莫不是我爹娘发现有人跟踪,才故意装作不放心朱先生站在朱先生家门口不动,想甩掉他们,结果他们原地不动,只得原路返回?
我爹娘返回去已经好一会,她怎么还不动呢?不会是被那三盆水泼坏了吧?不可能,她是谁?哪有那么容易被泼坏?噢,肯定是在等黄鼠狼和黄豆酱先动,黄鼠狼和黄豆酱不动,她肯定不会先动。好吧,那就比耐心吧,看谁熬得过谁?朱獾想到这里,让独臂罗回去睡觉。独臂罗不肯,问朱獾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办?朱獾不回答,独臂罗就不走。
朱獾没办法,只得对独臂罗说,跟在我身边的话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能随便说话,不能擅自行动。独臂罗连连点头,兴奋地问朱獾:“仙子你是要捉鬼还是擒妖?”“都是,接下去不要再说话。”朱獾眼睛紧盯斜对面的蓝玉柳,蓝玉柳不动,朱獾也不动。独臂罗站在朱獾的左侧,他的视线刚好被门框挡住,看不到蓝玉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田小癞关了灯,朱獾只能影影绰绰看到蓝玉柳,要不是她一直紧盯着蓝玉柳,根本看不出对面有个人,蓝玉柳的一身黑完全融入到黑夜中。
朱獾佩服蓝玉柳,被田小癞劈头盖脑浇了三大盆水,到现在还能若无其事。
“你都多大了呀还尿床?起来,睡到我的床上去!”蛋儿娘的骂声响起,打破夜的宁静,没多久,蓝玉柳沿田家墙面前行而去,朱獾迅即冲出独臂罗的家门,沿墙面追赶。“咦,人呢?”等独臂罗反应过来追出大门外,大门外不见朱獾的人影。
独臂罗围绕自己的家四下寻找朱獾,来回找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只得回家继续睡觉,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梦,梦游了一回。
朱獾紧追蓝玉柳,一直追进祠堂。
脑西搭牢,这祠堂门怎么又开着?
朱獾不止一次对朱先生说过,祠堂门一定要锁好,平时不要开。朱先生答应得很好,说自己家祖祖辈辈守护祠堂,祠堂要是有闪失,拿他是问。
明天我必须拿你是问,现在还是跟住蓝玉柳看牢黄鼠狼和黄豆酱要紧。朱獾相信黄鼠狼和黄豆酱也进了祠堂,否则蓝玉柳不可能一个人进入祠堂。要进她早就进来,朱虎跑的时候她就可以进,等那么长时间才进,肯定是见黄鼠狼和黄豆酱进了祠堂她才追进来,关键是她盯住黄鼠狼和黄豆酱想做什么?
朱獾进入祠堂却不见一个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