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疚?愧疚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孙女,让她一死再死?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了让自己的孙女有一个体面的离去的姿态,置放于白玉棺材里面,放在蔷薇大厅?是痛恨?痛恨自己的能力有限,没能让家族真正走上正轨?——也可能都有。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修过了半晌终于开口,他身后的巨大天使像化作金色的液体融入了地面。
劳伦斯说:"你可以叫我劳伦斯。"
"劳伦斯吗?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这里很危险,你们这种血列不高的在这里很难保命。"
"我来其实也是为了找你——我想要看一下曾经费娜投入大量资金用于观测的结果报告书。"
修有一些好奇:"找那些东西做什么?而且那些东西是卡罗维尼基金会里面的其他人在管理,现在基金会里面有一些众口难调。"
"我有一些疑问需要那些东西帮我解开。"劳伦斯直言不讳,因为这些也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修瞥了一眼站在劳伦斯身旁的冥衣,问:"你是……"
"千反田冥衣,华盛顿基金会的。"
"哦……是这样吗?那个被通缉的就是你啊……"
冥衣听到修的话有一些警惕:"怎么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我对这些东西不在乎,来吧,跟我走吧。"修笑了起来。
修走向了华沙的东侧,两人跟上,冥衣可能没有观察到,可是劳伦斯看到了修咳嗽的时候带出来的几滴鲜血。
那几滴鲜血里面带着污染。
修已垂垂老矣,塔尼森的内部知道这个消息恐怕即将翻天了——坦尼森家族并不特别团结,甚至可以用一盘散沙来进行形容。
"你们知道吗?在当初费娜那孩子一意孤行地要进行观测的时候基金会和家族的内部都有很大的反对的声音,但是费娜那孩子的政治手段十分精明,很快搞定了那些老家伙,有一些老家伙我都搞不定。"修一边说一边露出追忆的神情。
劳伦斯首次见到费娜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大胆,敢在一帮互不相识的人面前取消认知障碍——虽然这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但是这样的大胆的社交无疑是成功的,也顺利组建起来了一条防御龙族的防线。
而且卡罗维尼基金会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给自己带来好处。
……
卡罗维尼基金会的大部分成员都投身于战争了,基金会的临时大本营设在城郊的一个老教堂的地下。
"修大人,你带了客人回来?"一个身披教士服装的年轻基金会成员开口询问,"这是路幅克大人的意思吗?而且这个女人……"
"既然不欢迎我那我就待在这里吧,你们先进去。"冥衣抢先一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