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辞别了祁恩宠,心情十分愉悦。他曾经不过是一个牧羊的奴隶,而现在东河和祁恩宠都对他以礼相待。如果他跟悠然 结婚了,说不定就能摆脱奴籍。
他带着美好的幻想,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院落。推开房门却没有见到芮玑,只有侍女在照顾着姆妈。皱起眉头问道:“芮玑怎么不亲自照顾姆妈?跑哪里去了?”
侍女回道:“芮玑上午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闻言,子期思忖道:必然是她想通了,独自离去了。
想到这里他便安心回到房中睡去了。
东河刚用完早膳,便前往了悠然楼,径直走进了悠然的闺房之中。悠然正在梳妆,见到他来有些惶恐,手里的簪子差点掉了,忙起身做揖行礼。
东河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这件事情,你做的十分的好,现在该是了结 的时候了。”
“不用继续了吗?”
“不用了,你快下去吧,他来了。”东河在窗边远远的就望子期来了。
悠然步履沉重,缓缓的拾阶而下。子期看见她,难掩心中欢喜, 忙迎上前去。却见昔日恩爱温柔的情人,一双冷若冰霜的眼。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悠然,你怎么了?”
“子期,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悠然冷着脸说道。
子期不知何故,以为自己不小心哪里惹到她了,上前抓着她的衣袖。赔着笑道:“悠然,你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悠然甩开他的手,道:“ 你身份低贱,还想高攀我,你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说你悠然绝对不会为物质来决定你喜欢谁,你还说你喜欢我,就是单单喜欢我?”
“不会因为物质决定我喜欢谁?你信吗?所以你觉得这座悠然楼是怎么来的呢?你听好,我悠然,一个靠着讨好男人来赚钱的女人,一个靠着男人拥有如今财富的女人。再来说什么不会因为物质决定喜欢谁,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紧。来人吧,把这个泼皮无赖赶出去。”
曾经悠然的座上宾,如今却被赶了出去。
悠然回到房间里,东河正关上窗户。
“赶走了?”
“嗯。”悠然点头,神情有些落寞。
东河道:“我瞧你的样子,倒像是动了情。”
“我非草木,子期与我朝夕相对,如何没有情。”
“那我给你一个选择,离开悠然楼,一分也不能带走,随他而去。第二个选择,留在悠然楼,这座楼的收入原先你只占四分之一,如今我将一半收入给你。我知道这难以抉择,你可以思考一天,再给我答……”
孰料他话还未说完,悠然就想也未想的回答:“当然是留在悠然楼。”
东河说道:“你与子期,是真正低贱的人,并不是因为你们的出生,而是因为你们视利益高于一切。若我是你,我对他有情,必然会放下一切随他而去。”
悠然苦笑道:“公子,只是没有体会过食不饱腹的日子的。如果公子经历过我所经历的,自然会理解我的选择。”
“何必用你的过去来掩饰你对物质的贪婪。”东河望向她的眼神满是不屑一顾,“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要的,在你的心中物质大于感情,也是无可厚非。”
悠然苦笑,不置可否。
东河回到家中的时候,芮玑却已经不在了。侍女告知他,芮玑醒来就回自己院中去了。他去往芮玑的居所,却发现她并不在。心里暗道不好,她一定是去找子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