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在做腌蛋期间,他要么抄书,要么打暗洞,抽空给男病患针灸治疗。
腌蛋放地窖放好,他才去了趟镇上。
去之前,刘家墨来了趟家中。
“姐夫!”
“你怎么来了?”
“水,喝口水。”
月娘赶紧让大山去厨房给人倒碗白开水。
刘家墨嗓子这会儿都快冒烟儿了,冲到院门口,恰好撞上郭盛安要出门。
他说完话,便瘫坐在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从怀中掏出银子来。
郭盛安接过后,瞅了两眼,“县太爷让你来的?这钱是朝廷嘉赏的?”
刘家墨点头后,是一个字不想说,一个多余动作都不想动了。
直到大山端出来一碗水,刘家墨狼饮了下,才恢复丁点精神气儿。
郭盛安将银子递给月娘,才拉起刘家墨:“还回去当差吗?”
刘家墨点头,“当!”
“走吧,坐驴车一道走。”
刘家墨喜极而泣,“可算不是徒步了。”
郭盛安牵来了驴车,刘家墨毫不客气地抱着大山,跳上前室,“姐夫,你去镇上?干嘛去?要不去县里和我老大切磋切磋?”
被抱着的大山:就,无语。
他口中老大便是牢头。
“去铁匠铺看看。”
“去铁匠铺干嘛?”
“你要一起?”
“我还得当差呢。”本来送赏银的活儿轮不到他头上,可谁让郭盛安是他姐夫呢。这趟是县令特地派给他的活儿。
“不妨事,我就去看看,看完一道去县里,不耽搁你事。”
“欸,那行。”
镇上,铁匠铺。
刘家墨和大山坐在驴车上,他看着姐夫在和铺子里的人比划什么,还有一张不知画了什么的图纸。
“姐夫这是干啥呢?”
大山闭目养神,没应。
“大山啊,你话也忒少了点。”
大山睁眼:“小舅舅,我不小了,以后别抱着我上驴车,我能自己上。”
他随表妹们一道喊法。
“嘿,你这小子,把面子看得还挺重。”
大山没再吭声。
刘家墨也不追问,等到郭盛安走来,径直摊手要,“姐夫,你给铁匠铺的人看啥呢?”
郭盛安拿他没办法,将折好的图纸递了过去,“想让人打个铁匣子,但镇上铁匠只会打一些简单的菜刀。”
“去县里看看呗,正好我同僚里有认识的铁匠,我给你引荐?”
“不必。”
花钱买东西,他忌讳用到人脉,毕竟人情债难还。为省那几个银子欠下人情债划不来,赚钱是例外。
“行吧。”
驴车又一路驾着,来到了县里。
抵达县里,刘家墨便跳下驴车,精神抖擞地告辞。郭盛安则一路打听,来到一个铁匠铺。
当他将来意阐明后,这位铁匠接过图纸,沉思片刻,道:“可以打,但费用高。”
“需要多少钱?”
“定金五两,成交再给五两。”
郭盛安点头,“行。”
定好后,郭盛安才驾着驴车,带大山去了县衙。
衙门有人当差,一开始没拿郭盛安当回事。
“击鼓鸣冤在那边。”对方指了指鼓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