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银子?”
“五十两。”
郭盛安:“不要。”
“那我回了?”
“让他先留着吧,毕竟我这儿的珍本不少,看看能不能白嫖。”
“……”总能从爹口中听到惊世言语,关键是无需爹解释,她还听懂了?!
哎,也不知被爹教出她们这样的异种,嫁了人咋办。
真跟夫家扯头花,不得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啊?毕竟娘家过得舒服,谁想在婆家受窝囊气?娘家也愿意给她底气。
她又想起一年前的自己,懦弱得与人多说两句话都羞赧,被赵狗蛋纠缠,也只有一个念头——跑。
换做现在,被赵狗蛋纠缠上,她定嚷嚷得人尽皆知,将对方颜面损尽了,自己舒坦了再说。
……
翌日。
郭盛安带着写好的话本子,将腌好的蛋菜装上驴车,牵着驴子,与大山徒步去了镇上。
年前郭盛安嫌蛋价高,并没有收购,导致很多人家将蛋攒在手中,没卖出去多少。不过他们也没亏损,毕竟蛋价高,少买多得利。
再有这段时间气温不高,鸡蛋鸭蛋也放得住,年后降价卖给郭盛安,又算赚了一笔。
所以这次腌蛋多,每家分红也多,大房大概有9两564文的分红。
交易完腌蛋腌菜,驴车轻松了不少。
郭盛安去了趟衡仕书屋。
衡仕书屋掌柜见郭盛安来,还有许意外,“春耕不是刚过去吗?这么快就抄完书了?”
郭盛安:“非也,是在下抄半年话本有余,觉得这些故事不够新颖,也起了编话本的心思,所以特地来交于掌柜看看,请赐教。”
掌柜不敢怠慢了,只道:“正好我们东家在县里,要不公子去询问东家?这种卖话本子,最终也不是我说了算,还得东家过目。
不过公子与东家关系好,想必问题不大。”
只是成交价多少,得看话本内容如何了。
郭盛安:“江兄来了县里?”
“是的。”掌柜报了个县里的住宅,便道:“你跟门人说声,他应当知晓你的名讳。”
“那便多谢掌柜了。”
郭盛安驾着驴车去了县里。
江太闲名下的宅子不少,每处都有下人打理,郭盛安来拜访时,观了下门面,干干净净,杂草都没有一株。
下人去禀报了回来,客气将他往里面请。
有了经验,知道这子是什么德行,郭盛安便未让大山跟着。
果真,这一次的江太闲仍是脂粉环绕,一副风流的模样。
见郭盛安一来,江太闲起身,疾步走到他跟前:“贤弟!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郭盛安笑眯眯的,“江兄近来可好?”
“好好好,得亏有贤弟的大作,才让我如今……嗯,快快请上座!”
说着,便将下人和女子们挥下堂去。
待到厅堂无人,他亲自为郭盛安斟茶,边道:“贤弟是不知晓我以前的处境,我家老太爷固然疼我,但也要顾及下头叔叔伯伯们的脸面,因你这份立雕,老太爷终是看出我的用心。贤弟替我扳回一大成啊!”
“能帮到江兄,是我的荣幸。”
聊了许久,江太闲才平复下来心情:“贤弟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是抄了半年之久的话本子,发觉上面的故事太过陈言老套,于是萌生自己写的想法。恰好春耕过后闲下来,便将自己编的话本给衡仕书屋掌柜送了去,他说你近来在县里,还给了我住宅位置,我便来看看你,顺路将话本子带来,望你掌眼。”
最后一句话说得用心,是先提看你,话本子带来是顺道,寓意不同。
乍一听江太闲比话本在郭盛安心中重要多了。
甭管事实怎样,常人都爱听漂亮话,江太闲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