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回味着佣兵刚才的不太聪明的表情,琢磨怎么欺负他;唇边坏心思的笑容缓缓扩大。
他如奈布所愿,假装往墓地方向越走越远。
实际上,捏着卡牌置于胸前,心中默默念着数字,一步一步读秒。
一秒,两秒……十五秒。
等回牌时间到达极限后,悠悠然松手。
他走路的姿势说不出的风流写意,富有韵律感,一步一步,拎着狼头权杖,也如同提着波斯弯刀,满是肃杀。
站定,弯腰,捡垃圾。
“这谁呀?”
约瑟夫用手持物的尖端戳戳,狭长的动物瞳孔满是愉悦,装模作样惊叹地问,“死了没?”
被捡垃圾恨不得缩成一团立刻消失的冤种佣兵:“……”
奈布怄得半死。
眼看监管者都走远了,忐忑不安的心刚放下大半,对方突然回牌出现,被吓得顷刻间又提起来。
咚咚。
咚咚,放缓了呼吸,心脏剧烈跳动。
近了。
又近了。
那位优雅的狼耳监管者几乎直直朝着这边走过来,以洞悉一切的姿态款款而至。
对奈布来说,简直就是活见鬼——
他没有拐弯,好像知道这里藏有倒地的求生者。
脚步声停了。
就在头顶。
奈布暗暗咬牙,一边平复着镜像结算带来的疼痛,半睁开眼睛;一边握紧拳头,试图撑着身体爬起来。
不行,他有【战争后遗症】,还是自愈时间太短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冰冷哀艳,灰败枯寂的脸,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办,我还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