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见状对着齐子原就来一个猛牛冲撞,差点没把他撞到营帐外面去。
当连滚十几圈的齐子原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时,立刻把解开两人绳索的念头抛之脑后。这俩货很明显一肚子怨气,这要不是被绑住,恐怕都能活撕了自己,这还解个屁的绳索,找死吗?
齐子原定了定神,拍点身上的灰尘道:“两位将军为何对本将有这么大的怨气?我们双方各为其主,杀些袁军的士卒乃是情理之中吧。”
被人制服在地的颜良大吼道:“想让看着投你这个小人,你做梦,有种你就杀了老子,否则看着一定取你狗命,你这个杂碎,畜牲,混蛋......”
齐子原看着喋喋不休的颜良,示意士卒把他的嘴堵上后才问道:“颜将军,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愁,也许你对本将有些误解,不过先让本将的军医给你治疗伤势如何?待你伤好后,本将可以放二位将军回袁绍身边尽忠,可好?”
士卒把颜良嘴里的布团拔掉后,只听颜良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吼道:“你这小人还想使离间计?老子不走,有种你就砍了老子,只要你敢放开老子,老子就取了你的狗头,你这小人......”
齐子原闻言后,立刻明白过来道:“本将若想使离间计,只需命人散布颜将军早已归降本将的谣言,袁绍自然不会信任将军,但本将并未如此做,袁绍却依然不信任两位将军,为何?因为袁绍本来就对两位将军的衷心生疑。这与本将有何关系呢?”
颜良质问道:“那你为何三番五次放过本将?你说明白,你这个小人!”
齐子原叹气道:“此时纵使本将说出千言万语将军也不会信,算了,不说也罢,不过本将提醒将军一句,昨夜袁绍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如果将军不愿回去,恐怕袁绍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
颜良闻言,果然停止谩骂,想了一下道:“你要放就现在放了老子,老子就算死也不用你的军医治伤!”
齐子原叹气道:“也罢,你回去告诉袁绍,本将三日内便会攻打乐成,让他做好准备!来人,给两位将军准备两匹马,送他们离开。对了,打了一夜,两位将军定是腹中无食,若将军不弃,可带于路上裹腹!”
齐子原把面前的大饼全部包起来,也不等颜良拒绝便?到他的甲胄内,而后挥手告别。
两刻钟后,走出曹营的颜良文丑两脸懵圈的对视一眼后,文丑啧啧称奇道:“大哥,这齐子原对你还真不错,你那么骂他他都不生气,又放你离开又给你吃的。”
颜良闻言,一边要扔掉怀中大饼一边道:“谁稀罕这破玩意,老子不吃嗟来之食!”
文丑连忙制止道:“大哥,你不饿吗?小弟可是饿了,你不吃就给我,反正主公又不在这里。”
颜良一听也对,掏出一块大饼扔给文丑后,自己也拿出一块大饼咀嚼起来。
文丑见状,大笑道:“大哥,这嗟来之食的滋味如何?”
颜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怎么就你废话最多呢?你就那一块了!”
文丑连忙求饶后,好奇道:“大哥,那齐子原说的有道理啊,若是他真想坑害你我兄弟,恐怕早都用计了,可我们好像没没听到过什么谣言,难道他真的没有害我们之意?”
颜良叹气道:“此事我亦不知,不过看他最后貌似是有其他原因,只是他不肯说而已!不过此人计谋出众,不可不妨!”
文丑点头道:“大哥说得对,主公那么多兵马都被他击溃了,当真是厉害。但是他的武艺可真是不咋地,刚才被大哥弄的那么狼狈,想想就好笑,如果是我,一条胳膊就能弄死他!”
颜良笑骂道:“你放屁,你要是用一条胳膊,那我一只手就能拍死他!走,速回乐成要紧!”
“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两兄弟的大笑声,二人快速朝着乐成而去!
而齐子原这头,沮授一边给齐子原上药一边笑道:“将军用计,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也!”
齐子原叹气道:“不愧是天下骁将,伤成那样了还有如此力气。不过你看此计能成否?”
沮授道:“往日也许袁绍不会动颜良文丑,但今日可不同,袁军正处于生死存亡之机,袁绍要安军心啊,如果颜良文丑这都无事,那其他将士又会如何想?而且将军这一手也能让其他降卒见到将军爱才,惜才的一面,有助于我军收其心,最后,袁绍就算不动颜良文丑,也断然不敢继续重用二人,此二人已是将军的囊中之物也!”
齐子原笑道:“如此便好,你多去安抚一下子义与兴霸,他二人得知此事后定会心生不忿,如果劝阻不住,可引来见本将。”
沮授道:“诺,对了,徐晃昨日埋伏时还射杀了几头鹿,要不要烹了给将军补补身体。”
齐子原摇头道:“把鹿肉整理一下,分给那些功劳显着的将士,你亲自盯着,切勿伤了人心!”
沮授笑道:“众将就知道将军会这么说,所以徐晃他们才一直没敢动鹿肉,将军,你乃此战最大功臣,你若不食,将士们哪敢食用啊?在下之将军所想,将军也要知道将士所想才对!”
齐子原缓缓穿好衣服后,便朝沮授行了一礼道:“子原受教了,公与去准备吧,既然本将是头功,那就让他们把鹿头留给本将!”
沮授看透齐子原的心思后,叹气一声后便跑去传令。
毕竟谁不知道好肉都在身体上,鹿头也就啃啃骨头吧,更何况这年代没有卤味,鹿头能吃的东西更是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