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小心翼翼道:“卢玉兴也派人送过来一封信,信上说,说将军若不想妄动兵戈,那就把,就把大小乔送到许昌,如此方可放将军一马!”
齐子原闻言立刻怒视田丰,一字一句的恶声道:“这头蠢驴为了逼迫本将出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好,好,好,卢玉兴,你成功激怒我了,我真希望你的兵马能跟你的嘴一样硬!那个刘军送信之人可还在邺城?”
田丰立刻道:“将军切勿动怒,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将军不可破此先例啊!否则日后将无人敢出使刘备!”
齐子原冷笑道:“放心吧,本将不会砍了他,你去做个四轮车交给来使,另外代表本将写一封书信,就说汝之才华,可与其比肩否?整日摇个羽扇纶巾,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让来使亲手交给卢玉兴,就说本将给他的送礼!”
田丰想了一下道:“将军为何不亲自动笔,你们昔日不还是朋友吗?”
齐子原一边大步离去一边道:“本将没有这种朋友,给他写信都会脏了本将的手。”
田丰看着齐子原的背影心想我写就不会脏了我的手?唉,这两年你主外,我主内,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为何要非要收回你的兵权呢?否则我哪有这么多破事?一天天被那两军追着讨要军械,烦都烦死了。那甲胄和兵器不要慢慢打造吗?我能变出来么?真滴是心烦!
齐子原回到齐府后便一直待在书房内研究对策。如今刘备大军攻打合肥,两面开战的孙坚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秦子扬这个货跑去攻打巴蜀之地,现在是巴不得我们三家斗的越狠越好,断然不会出兵相助。我与王云师是攻守同盟,还不得不出手助他。可孙坚好歹有南郡与合肥这两个桥头堡,我军和刘备可是完全以大河为线,虽说可以凭借强势的水军而肆意登陆作战,可我手里的兵力不多,万一被堵在那边可就撤不回来了,尤其是卢玉兴这次有了准备,贸然出击必然没有好果子吃,上次是有陶谦的徐州兵相助,这次可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唉,怎么才能让卢玉兴主动出击呢?若在大河上作战,他来多少我杀多少。青州?从孔融的地盘上出兵?可青州距离许昌太远了,卢玉兴未必会重视,而且我这战线拉的太长,岂不是给卢玉兴大把的机会,不成,若是能让洛阳的张辽出虎牢关就好了,两面夹击之下刘军必定危急,但他够呛愿意帮忙啊,可惜洛阳不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毁约攻打秦子扬?卢玉兴做梦都会笑醒的吧,真滴烦!
就在齐子原愁眉不展之时,周泰走到他的身边道:“将军,庞统被打了!”
齐子原有些恼火道:“这一天天的就没有一件顺心之事,这小鸡仔长的丑就算了,叫他用功读书,结果呢?你看看他这两个月把本将的府邸闹腾成什么样子了?唉,他被何人所打?起因为何?”
周泰立刻道:“他被甄宓美色所迷,日日对其献殷勤,听说之前打了几次,但这次比较狠,都见血了!”
齐子原不可思议道:“竞有此事?这小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不过眼光还真是不错。你把他带过来,本将跟他好好聊聊!”
周泰立刻领命而去!
时间不长,头上包着一团白布的庞统被带到齐子原的面前。
不得不说,年仅十六七岁的庞统虽然略显稚嫩,然而其神情的自信仿佛胜券在握,明亮的双眼又似能看穿人心,挺拔的身躯尽显不卑不亢,高昂的头颅让其傲气泠然,真不愧为凤雏之名。
齐子原见状笑道:“被揍成这样还这么高傲,看来还是没长记性!”
庞统不屑道:“为心仪所伤,心甘而情愿也。齐将军把在下胁迫至此已有数月,打算何时放在下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