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兴见状十分不屑,直接命令前排骑兵抛射长矛压制曹军箭矢,造成杀伤。心想反正我们这边有重甲,损失也不会很大,咱们就看谁先磨死谁!
对于都吃了秤砣的两个王八来说,齐子原很明显吃的是假秤砣,因为他发现自己这边平均阵亡十五至二十人才能干倒对方一两骑,这战损比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没办法,自己的部下不是白马义从,射不射的中全靠运气,唯一技术过硬的庞德还不在此地,还算凑合的颜良文丑也在对方的强大火力下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的齐子原只能命令部下停止射击,以更快的马速赶往设伏之地,尽量减少伤亡!
而卢玉兴怎愿给他逃离的机会?随即怒吼连连的追个不停。把狗咬到肉后绝不撒嘴的精神发挥的那是个淋漓尽致。
两刻钟后,伤亡近千的曹军终于把犀牛重骑引到了伏击之地。
山上的庞德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令点火,以巨石外加火箭共同袭击犀牛重骑。
可让齐子原没想到的是这犀牛不但不怕火,周围的火光反而让它们更加兴奋起来。
只见三千犀牛重骑如同狂暴一般冲向火堆处猛踩,毫不畏惧火焰的威力。空中的巨石对它们强有力的身躯更是造不成太大的伤害,有些甚至被它们用巨角轻轻一拱便飞向远处。
这样的战力着实把曹军伏兵惊的目瞪口呆,甚至连逃跑的本能都彻底忘记。
见此情形的齐子原哪里还顾得上形象,一边抢过金锣拼命敲打一边焦急的大喊道:“令明快快率军撤离此地,莫要与其正面交锋,快撤!”
随着鸣金之声大响,被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的庞德只能领着败兵迅速向后退却,骑上战马与齐子原所部汇合逃离,最后一清点,随他逃出来的士卒竟然连百骑都不到,这支千人的伏击部队说是全军覆灭也不为过。可你看看刘军呢,对方若是同样伤亡惨重也还好,可他们竟然仅仅阵亡五十余骑,你这去什么地方说理去?战损九百对五十,这可以说是齐子原败的最惨痛的一次。就连当初去洛阳救驾都没打出这个战损比!不过有一说一,齐子原仅有的几次败仗貌似都是栽在卢玉兴手里。
言归正传,还好掉落的巨石与燃起的大火暂时抵挡住了刘军的追击,否则面对发狂的犀牛,曹军能否逃离还真是个未知之数!
满心想着追击的卢玉兴也不得不认清现实,只能先行打扫战场再说其他。
时间不长,胡车儿来到卢玉兴面前沉声道:“军师,我军抓到了三百多曹军俘虏,末将该当如何处置,请军师示下。”
卢玉兴冷酷无情道:“一群宵小之辈罢了,全部拉去斩首,让曹军好好看看抵抗的下场!”
胡车儿有些心惊道:“全,全砍了?军师,杀降不祥啊!”
卢玉兴怒道:“不祥?齐子原当初把上万颗头颅扔进濮阳城时怎么没想过不祥?还不快去,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胡车儿闻言一哆嗦,随即连忙领命而去!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荀彧并未开口劝阻,只是好奇道:“卢军师难道早就知道这犀牛遇火而狂,故才不去在意曹军的伏击?不会是军师把它们训练成这样的吧?”
卢玉兴得意道:“文若无需瞎猜,我曾经专门驯养此物,这才对其习性了如指掌,此物基本上没有天敌,除了敌不过那支军队,就算狮虎在此亦可战之而胜!那还有何可惧?”
荀彧大惊道:“哦?竟然还有军队能战过犀牛重骑?请卢军师不吝赐教!”
卢玉兴叹气道:“南中之地有一物名曰象,此物高大威猛,力大无穷,乃是犀牛重骑的天生克星,而且此物精通人性,南中之地专门有人训象作战,简直是无往不利。被当地人称为天神的恩赐。可惜蜀地不适合重骑征战,此物最后应该是落在秦子扬或孙坚的手中!”
荀彧担忧道:“那未来我军岂不是也要面临一支无法匹敌的军队?”
卢玉兴笑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谁又会想到勇猛无敌的大象会惧怕火焰呢?文若无需为此事担忧。”
荀彧闻言佩服道:“卢军师真乃博学之人,数千里之外的事竟然都能了如指掌,荀彧佩服!”
心情大好的卢玉兴也开口点拨道:“文若,我知你乃汉室忠良,一生所念不过忠君报国,然要看清局势,不可盲目而忠,你有大才,该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荀彧不解道:“卢军师的意思是?”
看着战场逐渐清理完毕的卢玉兴一边上马一边道:“文若只需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即可,日后自知其意。大军继续追击,不要给曹军丝毫喘息之机,杀!”
有了卢玉兴的命令,犀牛重骑再次踏上追击的路程,疑惑重重的荀彧同样随军而动,布满血与火的战场逐渐远去,独留杀气森然的犀牛重骑在路上高歌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