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他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着凉了,谁让他俩自作聪明非要背竹子的。寒气入体了,没事的,拿竹罐一拔就行了。”
周深去爷奶那屋拿了几个竹罐,又找到一包火柴,长沙四少慢慢悠悠的来到知青点,吴德的小屋子里,吴德趴在小床上,白陆在炕上趴着,发着高烧,脸色惨白。胡军一脸担心的给他俩擦额头上的汗,李秋李冬在一旁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周大年:“周深,快,给他俩拔火罐,真娇气,这点小风寒就病倒了…”
周深:“哦…他俩回来非要背竹子,还脱了衣服,不过没事,拔一罐就好了。”
周大年让周深给他们拔罐,周深一惯会的,周深一把脱去吴德的上衣 让他趴着。后背青紫而且冰凉,折腾的吴德和白陆连连叫苦。
周深:“让你俩自作聪明,还脱衣服…真是活该…”
吴德:“哎呦,我的难受了,你还说风凉话…”
周深:“就该疼你几天…行了…拔上火罐一会就好…”
周深点上一个火罐按了下去,随后第二个,直到吴德和白陆身上全都是了为止。
白陆:“我哪受过这罪啊!真难受啊!”
周深:“多干活多出汗就好了…你看你俩那有点大小伙子的壮实劲啊!”
白陆也是,趴着炕上动弹不得,火罐拔了一会,还能听到竹罐里滋滋的声音,片刻后,周深拔出火罐,吴德和白陆的后背青紫青紫的,看来寒气拔已经出来了,二人的面色也好了不少。周大年放心的走了,知青里面就吴德和白陆不让人省心。
李秋李冬:“我们去做姜汤给你俩喝,刚才脸色苍白的吓坏我们了”
吴德:“谢谢你们哥俩啊!只不过喝了我也不见得好啊!这胳膊都抬不起来。”
白陆:“是啊,我还难受,猪我喂不了,水也打不了了…哎呦…”
李秋李冬做了碗姜汤给他俩喝,他俩喝后故意的说身上没有力气,这几天不能喂猪也不能挑水了,周深知道他俩在故意躲活,特意拿话激他俩。
周深:“哎呀 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 咱们周家村的知青有两个病秧子,我们也知道你俩身体不好,干活的事就不强求你俩了。村里有谁家招入赘的,第一个推荐你俩去。”
吴德:“周深…你…谁说我俩是病秧子 我俩有的是劲,这几天的活我俩都包了,让胡军好好给我打柜子,周深,你不能在外面宣扬我俩身体不好。”
白陆:“就是就是,你少说风凉话,不就是干活吗?我病好了就干…”
周深:“不管你俩了,走了…”
白陆:“唉唉唉,周深,你的火罐给我再用一下,晚上我在拔一拔…”
周深:“好吧…你俩自己弄吧!”
周深见目的达到了,拿了竹罐就要走,白陆还想再来一次,因为刚才周深摸他的后背,他有了感觉,所以央求再来一次,周深把竹罐放到炕上,让他俩自己弄,就回家歇着了,现在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睡午觉,就白陆和吴德事多。见吴德和白陆没事了,胡军抓了一把猪草去喂猪,本来这些活都应该是吴德的了,胡军不拘小节,没在意那么多,干完活回屋歇着了。
回了家,上官浅肚子也不疼了,有了精神,盘坐在炕上看书。周深上完厕所回来,上官浅看的聚精会神的,都没注意周深回来了。
周深:“不歇会吗?小浅,看书眼睛疼。”
上官浅:“不了,你歇着吧,我把这章看完就睡。”
周深:“我不困,我去给你衣服收进来,我怕下雨。”
周深刚收完衣服就下雨了,时间好巧,电闪雷鸣的,上官浅关了窗户,严燕也睡不着,来找上官浅说话,赵景泰把包里剩的瓜子花生都拿来,四个人盘坐在炕上,磕着瓜子,聊着文学,好不自在。
赵景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严燕:“哈哈,你这诗真应景…外面这么大的雨,都成河了…”
周深:“下雨好,下雨庄稼长得好,我二爷就盼着下雨呢!”
上官浅:“这么大的雨,下午什么活都干不了…”
周深:“等雨停了,外面空气就有草香,可好闻了…”
赵景泰:“等雨停了,咱们去知青点看看那几个人干嘛呢!他们不会睡一下午吧!”
严燕:“谁说的好他们那几个懒蛋啊!”
知青点的康蓉也知道外面下雨了,她的衣服从来不会晾在外面,如此大的雨让康蓉坐在炕上回忆上海的生活,妈妈离世那天也是下了大雨,爸爸给她送出来那天也下雨了。
想了又想的康蓉打开一本书,无心看,索性睡觉吧,下雨天睡觉凉凉快快的。刚躺下,就想起一阵敲门声。
康蓉:“谁啊!”
胡军:“我…胡军”
康蓉:“哦,等我一会。”
康蓉穿上外套,把床单整理平整,打开门。
“有什么事吗?胡军.”
“那个,我做了这个鞋架子…给你…”
“哦,谢谢你…上午我表哥不是拿走了一个嘛?”
“我做了三个,三个屋子一屋一个。”
“你人真好,肩膀还疼吗?”
“不疼了 嘿嘿,早就不疼了。”
“你进来我给你看看,在擦一点药,好得快。”
“哦…嘿嘿,谢谢你…”
胡军不好意思的挪进康蓉的屋子,整个屋子都那么香,他给康蓉打的柜子已经放满了东西,锁好了,上面还摆了几本书。胡军环顾一周,觉得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我在给你做一个书架,免得你的书有尘土。”
“不用了,你别累到了,来,我看看你肩膀。”
康蓉细心的给胡军肩膀又上了一遍药,然后吹了吹,康蓉的纤纤玉指触碰胡军的肌肤,胡军那样的难耐,康蓉的玉唇吹出来的风,吹乱了胡军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