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游子已经尽力压低了声音,但司马枫还是感觉到,那唾沫星子都溅到脸上了。
“省省吧,这辈子你没这个机会了!”另一名渔民插嘴道。
“老子要是那朱大王,一定能拿盛京换这女人!然后一晚上弄八遍,折腾死她!”
“嗤,你要是朱大王,你还怕没有女人了?”
“盛京城里两条腿的女人,估计比这湖里蛤蟆都多!”
“那不一样,长公主可是黄棣的女儿!”
“有啥不一样,还不是一个屁股两条腿?”
“雨前茶,要的就是那个味!”
“说了你也不懂,你这货山猪吃不来细糠,芍娃儿喝不来好酒!”
在这腥臭昏暗的船舱里,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渔民意淫中,那船队从渔船前几百步外驶过。
整个过程中那黄晶晶一直注视着远处的缥缈峰,看都没看这的破渔船一眼。
在那船队远离之后,几个渔民争先恐后的去摇船,往后山的渔港驶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渔船抵达了码头。
之前那哨官和兵卒见渔船靠岸,现在都懒得过来。
他们斜躺都躺在码头远处的大树下纳凉。
只是在九叔和那些渔民挑着鱼获经过的时候,那哨官好像交代了几句什么。
只是司马枫注意到,那些渔民并没有再跟着兵卒去送鱼,而是把鱼获都挑回了家。
最近这两天,已经见不到岛上的翼龙起飞了。
而从渔民的口中,司马枫也知道那些翼龙都去了西南的滇南泽。
那滇南泽原本是早年翼龙越冬的地方,但据说好多年翼龙都没有去过了。
只是现在估摸着太宁军要过来,黄晶晶带着这些翼龙和天娇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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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后世的新闻网络一样,各种的新闻和八卦,来的快去的也急。
人们最感兴趣的永远是当前最热的话题。
后面的几天,这些渔民很快把黄晶晶给遗忘。
现在他们更热衷于讨论,关于太宁军的各种逸闻。
“那黄匪的头子不是天帝嘛,你们怎么再说朱大王?”
“你懂个鸡儿,打下盛京的是东王朱昌海!”
“贼头儿李湘林,只是个摆设!”
“毛线,那朱大王那么牛B,他怎么不当皇帝?”
“我哪里知道?岛上的先生不是说,他怕造反不成,推了那李湘林出来垫背。”
“胡扯,那现在都拿下盛京了,他怎么还不站出来?皇帝都给人家坐了?!”
“你是老鼠看天,见识小!现在大局未定,将来谁坐天下还说不一定呢!”
“你看那长公主,不还是威风八面?”
“威风八面她跑个鸡毛啊!肯定还是打不过人家吓跑了。”
“回马枪你们懂个屁,破船还有三斤丁,大济没这么容易完。”
“当年那闯王那么猛,最后不也是给人扒了皮。。”
不知不觉,司马枫已经在这大盛泽里待了近一个月。
有越来越多的关于太宁军的消息传来;
但这些渔民因为不需要交鱼贡了,扑鱼反倒变得没那么不积极。
现在每日都是日上三竿才离港;
在南湖和金庭岛周围晃上一圈,天还没黑就回到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