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也说:“少六百划不来。”
南方人说:“我这小本生意,咱先干着,赚了,我就按这个数给你,赚不了,你再降一点,总不能看着我喝西北风吧。”
刘老头三口坚定的说:“少六百不行!”
南方人又围着土坯屋转悠,又扒着窗子看,又在屋头步量来步量去,最后把拳头一挥说:“六百就六百,一言为定。”
这晚,刘老头一家子做了几个香喷喷的小菜,弄了一瓶小酒,自然庆祝一番。
第二天,南方人雇了一辆拖拉机拉着沙子,水泥来整修土坯屋了。
刘老头一家三口早早就等在了门口,立在房头前,大声招呼说:“这屋我们不出租了!”
南方人惊讶的问:“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一夜怎么变卦了?”
刘老头说:“我们商量了一夜,自己干一月不止六百元。”
老伴说:“俩六百不止。”
女儿说:“少说也得三千元。”
南方人好说歹说,刘老头三口儿死活不应口,无奈,只好拉着沙子水泥回去了。
隔天,刘老头一家三口围着土坯屋转悠,步量,扒着窗子往屋里看。
有隔天,刘老头老两口围着土坯屋转悠,步量,扒着窗子往屋里看。
在隔天,刘老头一人围着土坯屋转悠,步量,扒着窗子往屋里看。
再在隔天,刘老头一人搬条凳子,,坐在屋头喝茶。
两年过去了,一场大雨下来,土坯屋顶塌了,墙倒了,成了一堆烂泥巴。里面的破烂用塑料布盖着,老鼠一窝一窝,肥实实的,乱窜乱蹦,里面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刘老头还是一人搬条凳子,坐在倒塌的屋头喝茶,时不时朝南方人去的方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