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尔全身也被淋湿，在他的身前，是四个东倒西歪的遗迹守卫。

“你的实力，我姑且认可。”钟离面带欣慰道。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越来越弱了。”罗布尔笑道。

“那么，开始你真正的旅行吧，去见证时隔千年的提瓦特，寻找曾经的故人。”钟离犹豫道，“不过，不要抱持太强烈的愿望，漫长的时光，一切都会改变。”

罗布尔沉默地望着云来海，他不过是一个弱小的魔神，即便那位鱼神眷属接受了属于鱼暴之魔神的力量，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如今也只剩下带着怨念的一缕残渣而已。

想到这里罗布尔不由的一阵绝望，他回来的太晚了，错过了太多，或许已经错过了一切。

但他在暗之外海的时候实在太弱小了，若不是提瓦特的边界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恐怕再过一千年也没办法回来，不，如果到了那时候，连成为邪神的资格都没有的他，恐怕早就被暗之外海的力量完全吞噬掉了。

存在，多少还是幸运的。

在与钟离分别前，他们又吃上了一顿记在往生堂账上的三碗不过港。

“下次就要你请我了，我要点菜。”钟离不动声色地说。

“没问题。”罗布尔做了一个保证的手势，“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他又考虑起了自己的生财之道。

钟离看着杯中的新茶，“或许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提前准备。”

他继续道：“如果明年举行请仙典仪时，你还在璃月，希望你也能来参加典仪，共同来见证。”

“见证什么？”罗布尔好奇。

说书声响起，这次田铁嘴讲的是初建璃月时，璃月人筚路蓝缕地建立城市，打造港口，又在天衡山中进行最初的采矿作业期间所经历的一系列卓绝的苦难。

他们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对人类来说已经传承了很多代，最终凭借自己的血汗与帝君，仙人的神力，很好地完成了璃月永恒的基石。

璃月人显然都很喜欢听这一段书，比起仙神的传说，他们更能够理解先祖们作为凡人所承担的一切。

“我倒认为，支撑璃月走过千年的，反而是生生不息的人类。”罗布尔不经意间想起了不敬神之人所说的话。

“见证，人治时代的开始。”钟离颇有深意地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罗布尔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