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瑀琛打定主意要去大越,谁都劝不动,他把顾夫人跟顾老爷挖起来另有事情要说,“父母在上,恕不肖儿不能在跟前尽孝,我此去的心意已决,万望父亲母亲保重身体,对外只说儿子缠绵病榻,药石无医已经故去,为儿子办个丧事,也好全了顾家的礼仪,对圣上也有交代。”
顾瑀琛本可以偷偷的离开,但他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就走了,有些事情还是让父母知晓才能做万全的准备。
“我的儿,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那个田骄到底哪里好,把你勾的连亲人都不要,难道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都比不上一个田骄吗?”
“他不过就是我们买来的奴才,有幸伺候你几年,你已经给了他全部的身家,足够他富贵一生,为什么不能就此相忘江湖?”
“你这般眼巴巴的跑过去,你可知那田骄愿不愿意见你?他当日若是心里有你又怎么会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半分不舍?你如今撇下一切去找他,难不成是自取其辱吗?”
顾夫人眼泪刷刷的落下来,她不指望几句话能让顾瑀琛回心转意,可这些话她不说她心里难受。
顾瑀琛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叩首,他自然知道田骄的心里没有他,他也知道此去是自取其辱,可他有什么办法。
他的心里全是田骄,任是被他羞辱也甘之若饴,只要能在他身边,他就幸福。
顾老爷望着心意已决的顾瑀琛,深深叹气,“你这一去不知是什么光景,你可想好了?那田骄容貌不俗,心气高傲,当年委身不过是无奈之举,如今他重获自由,有更多的选择,到那时候你真能看着他跟别人琴瑟和鸣?”
“你的身体情况如何你也清楚,我们生了你,养了你,可我们不能过多的干涉你的决定,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想如何都是你自己考虑的事情,你能保证无怨无悔吗?”
“你是顾家金尊玉贵养大的少爷,向来是顺风顺水,便是天上的月亮你想要,都要想尽办法给你摘下来,偏偏你在田骄的身上栽了跟头,若往后你后悔了,不愿意了,可别指望顾家能为你出头,以势压人。”
顾老爷的意思很明确,他们做父母的不会干涉他的决定,但也不会为了他的后悔买单,若是往后他后悔了,觉得如今所有的选择所有的付出都不值得,想要报复一二,他们顾家也不会帮忙,自然也不会允许他干这些有辱门楣的事情。
顾家儿郎,豁得出去,也该败的坦荡。
顾瑀琛自然也明白顾老爷的意思,所以他再一次叩首,“儿子谢父亲母亲教诲,儿子定不会做后悔之徒,有辱顾家门楣。”
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顾夫人心疼顾瑀琛,舍不得他一无所有的离开,足足给了他一百万两的银票,只要在元和钱庄就都能取出来。
并且她还给了顾瑀琛一个金色的令牌,“这金牌是我出嫁时你外祖给我的嫁妆,拿着它可以在元和山庄随意支取银两,没有上限。”
顾瑀琛哪里会要顾夫人的金牌,他推脱,“母亲,一百万两已经够多了,儿子不是废物,自然懂钱生钱的道理,这金牌是您的嫁妆,儿子万万不能要!”
“怎么就要不得!你是我儿子,我的就是你的!你听话,娘就是没了这金牌也能富贵一辈子,你拿着金牌娘才能安心放你走,你就当安娘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