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魔法森林(10)(2 / 2)无限:邪神的清冷美人他大杀四方首页

「玩家[莫尘安]被npc [愤怒的魔术助手]攻击,生命值-2」

「玩家[莫尘安]被npc [愤怒的魔术助手]攻击,生命值-2」

……

「玩家[莫尘安],剩余生命值:80」

莫尘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长叹一口气,目光投向把兔子尸体平放在地,收起帽子后正面无表情观察尸体表面痕迹的千远,语气复杂:“……下次再掏尸体这种东西……记得给大家提个醒。”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捂住了助手兔的嘴巴,助手兔的尖叫指不定会引来多少围观群众。倒时候他们想要调查魔术师的死因,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毕竟,他们只是客人,客人插手森林的事情,如果被发现……后果不明。

再加上魔法森林防止外敌入侵,凶手能在此杀人,就说明它极可能是原本就呆在森林里的动物,而今天的晚会,森林里所有动物都会来参加,凶手应当就混在草地上的兔群里。

万一助手兔的尖叫惊扰到了凶手,打草惊蛇,那他们调查起来只会更加艰难。

千远平静也点头:“嗯。”

态度不明。

莫尘安还想叮嘱些什么,但见对方微微撇过脸,一副明显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只得将话在吐出舌尖时倏地一转:“说重点,你怎么知道魔术师的尸体在魔术帽里面?”

为什么魔术帽,会是魔术开始的地方?

“我不知道。”千远手一翻一抬,黑色礼帽便在他手中消失不见,估计是收进系统背包了,“拿东西的时候,摸到了而已。”

——他指的“东西”,就是正安安静静躺在他脚边,堆成了一个小坡状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无用小物品。

“……你能坚持把它们一个一个掏出来,也是很有毅力了。”莫尘安唇角微勾,露出一个轻浅又带着许些无奈的笑容。

他没有往下追问,千远自然也不会接着往下聊。

他走到干扁发臭的尸体旁边,蹲下身,用手指捻住僵硬的兔耳,将其从尸体的脸上挪开,接着将兔子尸体的朝向扳正,让它正面对向自己,细细地观察起来。

莫尘安还在压制助手兔的躁动,没法和他一起观察。刘磊和张晓芳倒还算自觉,一齐凑上前,站在千远肩后两端,探头探脑地打量尸具。

仅一眼,刘磊就忍不住惊呼:“这是什么鬼东西……!”

张晓芳用手怼他的腰,提醒他保持安静,不要把多余的npc招来。

好在,他们几人所处的位置早在不知不觉中挪到了舞台斜后方的一个隐秘角落。

周围有大小不一的杂货箱隔绝灯光与视线,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为他们的声音做掩护,再加上晚会开始,所有兔子都沉浸在彩灯映照的色彩斑斓中,根本没人会生意到他们这个鬼鬼祟祟的小团体,他们大抵可以放心讨论。

刘磊捂住嘴,将剩下的呼声数尽吞入腹中。他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只是只兔子,只是兔子而已……”

——墨绿的草地被月光照得皎洁,魔术师静静地躺在一片明辉中,似在抬头仰望天上孤零零的圆月。

它雪白的皮毛被鲜血染尽,黏着脏稀稀的杂草与泥土,干涸后形成暗沉的褐色,将柔顺的毛发凝结成僵硬的一簇簇。

它的头部像是遭受了什么尖锐物品的重创,颅骨直接往下凹了一个弧度,连带着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浑浊的眼珠还映射死前最后一刻,对凶手的怨恨。

魔术师的表演服原本是件黑色的小西装外套,简约齐整,胸口处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怀表,如今却成了一堆零散的碎布条,被凝固的血液沾在身上,怀表表面的屏障碎裂,表面被鲜血污染,指针不知丢失在何处。

它的身体被划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开膛破腹,血肉外翻,里面的器官竟不翼而飞。

千远从一堆杂七杂八的物品里抽出一根断裂了的小枝条,挑开魔术师的胸膛,扒着尸体的皮肉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

——确实是都不见了。所有器官都被粗暴地扯了下来,血管接口处还有撕裂的痕迹,看起来恐怖狰狞。

不仅如此,他还在尸体的腹腔内,找到了一撮染血的棕毛。

这撮毛显然不是魔术师的,那就有可能是凶手的。

千远抽出枝条,随意地丢在原地,转身对身后两人道:“我看完了,你们要看就凑近一点。”

他侧身让开位置,没了身体阴影的遮挡,尸体全貌得以展现在两人面前。

尽管早有预料,但在真正见到尸体的那刻,刘磊还是忍不住别开眼:“太残忍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还好不是人……”

张晓芳和刘磊一样,胆子都小,但她是家庭主妇,平常宰鸡宰鸭的没少见血,对动物的尸体接受良好,因此敢跟千远一样,用东西挑开尸体的腹部观察。

听见刘磊的自我安慰,她忍不住有些担忧:“这只是个E级副本,应该只是给我们练手用的。如果后继我们还要参加这鬼游戏,会不会遇到人的尸体……难说。”

到了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会不会选择拿起屠刀,成为自己原本所畏惧的刽子手,也是个未知数。

——道德和法规在生死面前,实在是太脆弱了。

张晓芳往旁边挪了挪,对刘磊说:“你凑过来点吧,贴得近看得清,多观察这些血腥的东西,以后遇到类似或更残忍的画面,接受起来也容易些。”

就像她最开始不会杀鱼也不敢碰火,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在生活的压迫与丈夫一次又一次施威下不得不渐渐变成与柴米油盐打交道的黄脸婆一样。

总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