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跳,正欲细看的元珤被胡老太抱回。
这种话可不能多听,胡老太指着面前糕点问:“可想吃些什么?”
不过在路上就碰到好几个,今儿不过刚入城。
元珤也不急于一时。
一一扫过面前糕点,这些都是前几日做的,不够新鲜好吃了。
犹豫几息,元珤伸手刚点一块,马车再度停下。
“娘,翠香,元珤,咱们到了。”说着,胡广文上前挨个搀扶人下车。
早就等候在院内的看门婆子快速上前,“您就是姨太太吧,这位可是少爷和张衍张公子?”
见人点头,一旁又是府上常来的车夫,“夫人一早派人送了信,院子里一应东西都是齐备的。”说着,婆子便将人往院子里迎。
一旁将门落锁的婆子见对面来人,揣着钥匙上前倚靠在门框发问:“李婆子,这是你们亲戚来了还是?”
正帮着卸东西的婆子回头看一眼人,“瞎说啥呢,这是我们府上的姨太带着公子来备考的。这是将屋子整赁出去了,恭喜。”
“若非那人给的银子多,这整赁省事,我还指望多租些学子,好沾沾文曲星的气运,转年再租个好价钱。”
“碰上不吝啬的主儿不是省事,万一这住的就是文曲星转世呢。”李婆子笑着回一句,正欲同胡老太介绍院子,就被门边人快步上前拉了胳膊。
“啥文曲星,你们可知我这租给的是什么人?”
听人询问,周遭几人纷纷摇头。
“是倚翠楼正当红的姑娘,就是那……”见有小姑娘满眼好奇盯着,婆又有李婆子瞪眼,来人笑一声打个哈哈道一句,“就那种人。”
嗅到一丝不同气息的元珤歪头发问:“然后呢?”
“能有啥然后啊。”来人叹一口气,“早年也有这种人为书生租我这院子的,可哪一个不是考上就再也没信儿了,这一位那是多少人千金难见一面的主儿,就这么上赶子贴个穷书生。”
听着越来越没边的话,李婆子赶忙赶人,“不是说接了什么活,好容易挣下这样的家业,还不快些去。”
来人半点颜色也无,摆手道:“不急,不急。”说着,拉人道:“听说这书生不过两日便要来住,倒是你记着帮我瞧瞧是啥样的人,不然我这跑一趟要费不少功夫。”
“好好好,老姐姐,你还是快些忙去吧。”得到回应,也同人说了一通闲话,来人乐呵呵离去。
“这是?”
“回姨太太,这位附近人都称她郑大嘴,最爱讲些八卦闲话,对面那房子是她同老伴攒了大半辈子积蓄给儿子买的,谁知儿子死活要做上门女婿,一气之下和儿子断了关系。现在这屋子,郑大嘴便每年赁给书生,不过科举前,她总会再涨些价。”
见几人面色上有几分唏嘘,李婆子快速转了话题,“屋子都是收拾好的,夫人特意提前派人来,便是婴儿床都备了两个。”
说着,便带人往后院去。
不同于对面,这个院子是正经的二进小院。
比在镇上的要小些,无论是灶台亦或书房便是连会客室都样样俱全。
且关上门便能隔绝外界声音,推门出去,不过百步便有叫卖的小贩,周遭住的也都是要来赶考的学子。
众人对此格外满意。
收拾妥当,见厨房有新鲜瓜果蔬菜,胡老太与厨娘当即做了一桌子美食。
吃过后,洗去风尘,众人早早入睡。
次日一早,吃过饭,胡老太便言要去附近转转熟悉一下。
同样坐不住的胡老爹起身说要陪着,让本想请缨的李婆子只将周遭有些什么,大概在什么方位简单说上一遍。
元珤直言,她也要去。
刚一出声,被抱着的意宝、满宝也跟着哼哼,半点不愿离开元珤。
无奈,元珤只能将想要吃的一一道来。
将周遭逛上大半,买了不少东西的老两口打道回府。
刚到胡同口就碰见一个熟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