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女子尖叫一声，眼睛在看见沈醉后变得赤红，手忙脚乱地从床上下来，一下子摔在地上，站不起来在地上跪行几步，走到她面前。

老嬷母眼睛微眯，眼中含泪。

“夫人，不是小姐。”

中年妇人听见这句话，顿时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把抱住了沈醉，呜咽起来。

沈醉没有挣脱，任由她抱着。

很显然精神不正常

沈醉看向老嬷母，老嬷母安抚好女子，然后将沈醉带到桌前。

“姑娘见谅，我们夫人她脑子不太好。”

沈醉警惕道：“夫人？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老嬷母冷笑道：“方世理，他该死。”

沈醉被她眼神中毫不掩饰的仇恨所震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老嬷母口中说出来的。

"为什么......"她喃喃问。

老嬷母道："姑娘想知道原因？"

沈醉道：“我是来查案的。”

老嬷母道：“刚才我们夫人，是把你认成了小姐。”

沈醉知道方世理有个夭折的女儿，不由得将这联系在了一起。

“方宛如？”

她试探性地询问道。

老嬷母点头。

沈醉心里微叹一声。

老嬷母道："小姐就是被方世理杀的，他丧尽天良，竟用自己女儿入药。"

沈醉惊愕，手指忍不住颤抖。

方世理竟然做出如此泯灭人性之事。

老嬷母道：“姑娘，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们能查明真相，给夫人报仇，方世理他这个人就该千刀万剐！”

沈醉道：“为何你们不自己去申冤？”

“没有证据，没人会信我们的，不过是自寻死路。”

老嬷母神情凄苦，看向沈醉。

对方乞求的目光好像火光一般灼烫着她的心，她道：“我明白了，阿婆放心。”

沈醉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决不会让这种人继续逍遥法外。”

沈醉拿到的册子是净天教的书籍，还有人心入药的假说，虽然不能完全定罪，却是个重要证据。

李有才和孙明启忙得不行，她几乎没有时间找他们，她提前在越来茶楼踩点，又花了几天收集案件受害者资料。

由于连日的劳碌，眼睛痛的厉害，夜已渐深，她坐在马车里闭着眼休息，马蹄哒哒而行。

苏阑舟道：“这么晚了，还回去吗？”

沈醉没有睁眼，道：“不回去了，免得扰了师父他们。”

苏阑舟马车内燃着安神香，他没有说话了，香气缭绕，他轻轻将大氅给她盖上。

沈醉听见动静，睁开眼。

她看向苏阑舟，他的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软，她的视线不由得有些恍惚。

苏阑舟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对上她的眸子，两人目光相撞，沈醉慌忙收回视线。

不过她实在太累了，眼睛又酸又疼，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沈醉的手冰凉得要命，好像毫无温度一般苏阑舟轻垂着眼，默默看着对方。

他将那日的药拿去给陆青鸾看过，确实是避子药。

陆青鸾的冷言在脑海中响起，毫不留情地指责他。

此药伤身，不能多用。

他开始后悔自己疯了一般的一念之差。

越来茶楼地处偏僻，几乎没什么客人，沈醉和行六行五早就来到了接头地点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