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说罢,转身对张辽道:“文远,我们路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果断,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李昊的内心哭笑不得,他自忖绝非劫匪之流,缘何竟落得如此境地,仿佛成了众矢之的反派角色。竟还要将财产拱手相让,只留对方一命,这般荒诞情节,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是,主公。”张辽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翻身马,向着河边悠然走去。他们此行本为洗漱休整,实在没有闲情逸致与这群商人纠缠于无谓的言谈之中。
待那两人渐行渐远,糜管事与众人如释重负,脸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情。
“林统领,烦请您继续巡查守卫,确保无虞。其余人等,也请各自归位,继续忙碌于各自职责之中。”糜管事目光投向远处的李昊二人,轻声吩咐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威严。
“是,糜管事……”
众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各自奔赴自己的岗位。
待众人如潮水般退去,仅余几位小管事围绕在糜管事身旁,他们彼此交换着忧虑的眼神,最终鼓起勇气,以细若蚊鸣的声音问道:“糜管事,我们是否应该考虑离开此地?在这两位如狼似虎的人物面前,我心神难安,如坐针毡。”
“是啊,管事,离去或许更为稳妥。尽管他们声称自己非匪徒,不图财物,但人心难测,倘若他们反悔,届时我们将无处可逃,处境堪忧。”另一位小管事附和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对对对……”其余几人也纷纷应和,他们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闭嘴!管好你们的嘴,别祸从口出。”糜管事瞪了一眼几人,开口训诉道。
他历商数十载,走南闯北的,虽然未曾敢自称洞察人心如明镜,却也积累了七八分的识人之明。他深信,拥有这般不凡气势的人,自然不会沉溺于夸夸其谈,更不可能轻易背信弃义。
此刻,他们身处此地,反倒因这两位英勇的杀星坐镇而倍感安全。寻常匪徒,面对这等威猛之姿,自是不敢轻易造次,更不敢轻易冒犯这片神圣之地。
“呵……”
李昊和张辽二人,如同倾耳细听的两只灵狐,对糜管事及其同伴的谈话内容,一字不漏地捕捉入耳。李昊的反应却是云淡风轻,嘴角微扬,似是对那谈话内容不屑一顾。
他轻解衣带,只留一条库叉,便如鱼儿般跃入波光粼粼的河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而张辽则眉头微皱,似乎对那谈话有些不满,但他并未出言反驳,只是选择了沉默。他转而忙碌起来,生起了一堆篝火,将已经处理妥当的兔子肉置于火,慢慢地烤制。火焰舔舐着兔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过了一会儿,李昊如鲤鱼跃出水面,身姿矫健地落在了崖顶。他的身体周围,丝丝白烟袅袅升起,很快便消散在微风中,衣服的水珠也在火焰的轻抚下化为无形。他迅速换干燥的衣服,一切显得那么自然、流畅。
李昊走到火堆旁,脸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对文远说道:“文远,你的手艺真是越发精湛了。”
张辽谦虚地回应:“主公过奖了。”
李昊笑着继续道:“你也去享受一下那河水的清凉吧。”
张辽点头应允,不再推辞。他模仿着李昊的动作,一个疾跃,也跳进了那条清澈的河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