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眼瞅着那晃眼的刀刃,来来回回的晃动,甚是担心,一个不小心就会划破到手指。
于是,缓缓的向她靠拢,准备一个后拥而去,从她手里夺走。
忽然,她的一个转身,二人四目相望,可不巧的是,刀刃的另一头顶在余生的肚子。
吓得她慌忙的松开,这倒好,刀刃落地,恰好扎在自己的脚背上。
“啊!”
疼得她立马叫了一声,草墩吓得迅速的将其刀刃拿走,余生赶忙着急的去后院取小瓶创伤散。
剪子剪掉已是沾得满满都是血渍的白靴,露出婴儿嘴大的口子。
创伤散撒在伤口处,一会儿功夫,鲜血不再渗出,余生那颗细腻的心将伤口包扎好来。
到是很风趣的说了一句:“要是觉着委屈,也别让自己疼不是!”
古古眼角湿润,强忍着疼痛,草墩只手模了模下巴,像是看出了什么。
几日下来,古古的伤势也好了不少。
时常大补之后,每次上马下马之时,总会被余生取笑,似乎长胖了些。
说到“胖”这个字,就会想到草墩,吓得她一日下来什么都不敢吃那般!
时而还会被余生数落几句,瞧着他们一会儿和气,一会儿又赌气似的。
街坊邻居硬是将他们看成了一对儿欢喜冤家,只不过,他们只是当局者迷而已。
天色有些阴沉,古古伤势已然可以自行走路,午后,草墩领着她,一同去东城一家面庄给进点原料。
想着也可以出去外面透透气。
也就应下,经过十字路口时,从北城行驶而来的一辆贵族马车,檫肩而过。
里面坐着的正是常寒青,不经意间却看见充满着洋溢的古古,脸色忽然拉得老长。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捞开后窗的帘子,瞧着他们往东城而去,殊不知,他们的行踪已经被常寒青给盯上。
一路上,草墩告诉古古,他这辈子要是能娶小桃做媳妇儿,做什么他都愿意。
媳妇儿!
这几个字在古古的心里念了好几遍,又瞧见汤汤碗粉馆印入眼帘。
东城卫长“明聪”,一下子涌入了脑海,深深的记得,他的遗憾就是媳妇儿和孩子!
“草墩,你对东城熟悉吗?”
“这不是吹,干我们这行的城里大大小小的角落,只要你说,是什么地儿,都能找到。”
“以前东城卫长明聪,知道吗?”
“他,知道,不过,一月前,惨死街边,当时,记得就是认识你的前一夜。”
“他的家,知道在哪吗?”
吁!
草墩停了下来,瞧着古古很不对劲,又问了那么多,疑惑不解,问了一句。
“你问他,做什么?”
见古古有些暗伤,也就回了她的话,说起到明聪,那也算是条汉子。
尽忠职守,却落得个惨状的下场,就在次日,家里的妻子儿女随着一把大火全给烧了。
有人说,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真是可怜……
“能带我去他家看看吗?”
草墩虽然不知她为什么会如此心伤,但,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带她去了东城郊外。
不出三里之地的一个月亮村,十几户人家,明聪做了东城卫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