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以无剑山庄“柳风剑”董进平及诸葛圣鹏为首,接下来是苏震坤及马令东等丐帮弟子。
莫少冰与凌御风同乘一车,再后面是玄谋、玄虚、玄妙等少林、武当弟子。
诸葛圣鹏神色自若走到莫少冰面前,满脸含笑道:“莫姑娘,不知在下可否邀得姑娘同乘一车,在下还有些关于剑道的问题向姑娘请教。”
莫少冰微一错愕:如此紧要关头,堂堂的无剑山庄二少庄主还有心儿女私情。口中却道:“在下重伤未愈,还有赖这位大叔施以援手,还望二少庄主见谅。”
诸葛圣鹏想不到莫少冰会拒绝了自己的公然示好,心中不忿,想道:除了昨日吐口鲜血外,看你身上毫无伤痕,如何会是重伤未愈,分明是借故拒绝于我,哼,你二人昨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今日却又道貌岸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莫少冰身旁的凌御风一眼,后者正面带笑意地望着自己,显是故意看自己的笑话,心中虽有不满,却不敢当面表白,道:“那就待姑娘伤好之后,在下在无剑山庄再为姑娘设宴。”
说话之时将那“无剑山庄”四个字重重地说了出来,似在提醒凌御风自己的后台是白道第一无剑山庄,言罢施然而去。
凌御风仰头呷了一口酒,道:“想不到夜来疗伤之举,却被人误会如斯。我固然无所谓,冰儿你身为白道圣地之弟子,如此被人误会,不知心有何想?”
“虽然世人多世俗眼光,我又岂能以世俗之心入世,我既无此忧虑,大叔又何必多想。”莫少冰道。
凌御风道:“我倒忘了,冰儿可是身怀‘日月晴空’心法,自不能以世俗之心度之。”
莫少冰伸手朝诸葛圣鹏打个手势,后者大喝一声:“出发。”
车队缓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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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风斜倚着车窗,望着莫少冰,道:“冰儿心志之坚,确是百无一见,晴空之中,如若有一片云儿飘过,必会成为惊艳之美。”
莫少冰静静地看着窗外,丝毫没有因为凌御风的赞美而喜形于色。
窗外,绿树成荫,大地充满生机。
而自己依然是带伤之体。
刚才还好好的天空,忽然乌云压顶,天气炎热异常。
如今无村无店,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却不能,若大雨来临,大家只好都缩进马车内。
莫少冰心中强烈地思念着师父,好想扑进她老人家的怀中。
如今她只好强忍这一冲动,等无剑山庄之事一了,立即回山。
“冰儿切莫心灰意冷。”凌御风平静地看着莫少冰,“你刚才情绪波动下,因修练‘日月晴空’心法而日趋圆滑的心境露出了一丝缺口,将你的想法间接反映在你的脸上。”
莫少冰道:“这是不是说冰儿的心志不够坚毅?尚非修练‘日月晴空’心法的最好人选?”
凌御风道:“人终究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达到大自然中的巨石、湖面这等毫无活力之物的绝对宁静无波之境?鸡猫狗兔,出生几天即可行动自如,而人类却要等到几个月后才会蹒跚而爬,一两年后方能行若常人,这就说明人类尚存有缺陷。”
莫少冰道:“可是人类是万物之灵,亦有着万物所不及的智慧。”
凌御风道:“这是人类的长处,却在某些方面稍险不足,正因为智慧,所以才会想的多,思想难免会有纰露,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缺陷,冰儿极尽完美,但亦不是万能之躯。”
莫少冰道:“冰儿知道了,多谢大叔。”
凌御风笑吟吟道:“冰儿如今在整个身体处于最虚弱的时刻,也仅仅是露出一丝缺口,已是难能可贵,恰恰说明了冰儿心毅志坚,不做第二人想。”
莫少冰又回复了冷毅的面孔。
凌御风道:“如若冰儿能借机将这一丝缺口补上,你的‘日月晴空’将再无破绽,臻大成之境。”
莫少冰道:“冰儿届时是不是就变成了毫无感情的石头般的怪物?”
凌御风道:“当然不是,到时冰儿会变得更加完美,出落的更加清素动人,虽不是天下无敌,但却不会是这么轻易受伤。”
莫少冰道:“大叔在笑冰儿了,哪会有这样的功法。”
凌御风抬头上望,车顶挡着了他的目光,却挡不住他飞上深空的神思,道:“你可知道,无量天宗除了‘日月晴空’心法,还有另外一部毫无逊色的心法。”
莫少冰问道:“师父从未提起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法,竟然有这般出色?”
“‘星转月移’心法”,凌御风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似将整个天空都装了进去。
“只是修练此法要求特殊,一般女儿之身极难达到此等条件,反倒像是专为男儿所设计一般。”
莫少冰道:“无量天宗竟然还有专供男儿修练的功法!”
凌御风道:“想是创设此两种功法之人,深谙天理,深知日月星辰运行之术,阴阳相济之理。阴中求阳,阳助阴腾而变化无穷;阳中求阴,阴济阳升而泉源不竭。”
莫少冰叹道:“无量天宗历代宗主之智慧,确非我能够参透的,看透阴阳,参透男女,只是不知为何到目前为止,无量天宗只有女子而无男子。”
凌御风道:“更奇特的是,此两种功法相结合,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虽然有些夸大,但想令冰儿回复正常之体,却是轻而易举。”
听得莫少冰崇拜不已。
凌御风道:“只是此法既暗合阴阳之道,功分男女之躯,想必要起死回生,只怕还要以男女互相济之,若真如此,不知冰儿如何看待?”
莫少冰脸上飞起两朵红云,道:“这敢不是冰儿要以身相许,若单单为了治伤却要冰儿动这么羞人的念头,冰儿以后岂不是很痛苦。”
凌御风笑道:“原来冰儿也会脸红。”
莫少冰不依道:“如果没有人修练此法,又或是修练此法之人是个丑八怪老头,冰心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