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是是是。俺这就给您松绑!县太爷,您别生气,大人不记小人过,俺真的不认识您。”
“原来是新来的县太爷啊!失敬失敬!”翟玉卿抬手做了个拱手礼。
“可还敢?”原榭问。
“有何不敢?县太爷若是觉得长夜漫漫,无以为乐,可以来找我。”翟玉卿笑了笑,簪在耳边的花也随之乱颤。
“倒真是个做鬼也风流的风流书生!”
屠一刀过来恭恭敬敬地伸手,又想到自己手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向原榭身上的绳子。
原榭往后一退。
“县太爷,您这是干啥?俺给您松绑啊!”
“我要你们大当家来给我松绑。”
“这……这是俺老三做错的事,俺老三来。”
“不!我就要你们大当家亲自来。你们大当家下令绑人,结果你们绑错了,你们大当家是领头的,这过错难道不是你们大当家理应来承受的吗?”原榭说的头头是道,土匪们也不好说什么。
屠一刀委屈巴巴地看着大当家:“大哥,咋整?他不肯让我松绑?”
大当家站在台上思量很久:“那就让他绑着!”大当家愤然离开。
“县太爷,大当家是个有身份的人,亲自给您松绑这不合规矩,我来行吗?”翟玉卿问,他毕竟也是个二当家。
“不行,就要你们大当家亲自来,否则就这样绑着。”
“大人,这天要黑了,也快到晚饭时间,您就是这样耗着,也没有用啊。大当家是个驴脾气,您还是不要这样僵着了。”
“我就是要他亲自来给我松绑,一切免谈。”
翟玉卿把屠一刀叫出去:“你跟我去和大哥好好道歉,我去劝大哥来给这官松绑。新上任的县太爷时朝廷钦点的新科状元,咱们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实力,万一是个不好惹的主,回去之后带兵把咱们寨子踏平了,你们能去哪里?寨子里的八千兄弟和孤儿寡母能去哪里?”
“二哥,你说的是,这次是俺做错了,俺这就去找大哥认错。”屠一刀效仿廉颇负荆请罪,去找大当家请罪。
他跪在大当家屋子门口,喊道:“大哥,俺错了,你罚我吧,无论怎么打俺,骂俺,把俺赶出寨子,甚至是杀了俺,俺都没有一句怨言。大哥,原谅俺吧!你要是不原谅俺,俺就跪死在你门口。”
翟玉卿推开门大当家的门走进去:“大哥,三弟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计较了。说起来,他绑错了人,这里边还有你的一部分责任呢!”
大当家的面具盖住了半张脸,他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翟玉卿知道有戏。
“当初发布任务的时候,三弟问新郎长什么样,你说了两句话,可还记得?”
“记得。”大当家当然记得他回答屠一刀的话:穿红衣的,长得最俊俏的。可他也没有想到齐家二公子的婚礼场上,偏偏就有这么一个穿着红衣的,长的最俊俏的,还挡在新娘面前,却不是新郎的人存在。
“所以,现在出了这样的错误,大哥你起码要背一半责任。那位新来的县太爷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咱们对他不了解,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所以是万万不能惹恼了他。大哥,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寨子里的几千兄弟和孤儿寡母,就弯一次腰,给人松绑了吧。”
“那人怎么样了?”大当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