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河还是一条非常要命的河。每年除了会发大水,还会时不时的飘来几句尸体。这些尸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在水里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尸体肿胀庞大,像球一样浮在水面上。
所以,每年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的时候,静岳县当地的乡绅大户都要捐些钱财,找法师和尚超度河里的亡魂,同时安抚清水河的河神。
这天夜里,一个穿着杭州锦缎衣裳的老男人站在清水河畔,头上戴着一个织金的四方帽,年纪大约四五十岁,下巴上长着飘逸的胡子,胡子长度约到腹部。
他双手附在背后,眼神看着脚下翻滚着波浪的滔滔江水,顿时诗兴大发,他随口吟了一句李太白的《行路难》:“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正当他得意至极时,忽然看到水里有个黑色的影子,那个影子慢慢靠近,一直到了岸边。男人出于好奇,靠近了水边,他弯下腰向前倾去,仔细想要看清楚水里的东西。
忽然,水里的那团黑色的东西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爪子,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拽进了水里!
原榭传唤了赵府的管家洪生和他的青梅竹马赵立春,两人来到静岳县衙门之后,都是一脸懵懂,不知道这位县太爷为何要传唤他们到这里来。
原榭坐在堂上:“昨夜王灵儿死的时候,你们两个在哪里?”
洪管家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说道:“昨日我一直跟着赵老爷在赵府门口迎接宾客,迎完宾客之后又到前堂,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跟着赵老爷,赵老爷可以给我作证。”
原榭:“那你呢?赵立春?”
赵立春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到:“大人,我已经不属于赵老爷的小妾了,所以昨天并没有去参加赵老爷的宴会,我一直都在我家里。”
原榭:“可有人给你作证?”
赵立春摇摇头:“我在家里给洪生缝衣裳,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给我作证。”
洪生也为她辩解到:“大人,昨天立春从来没有在赵府附近出现过,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杀王灵儿的。”
原榭眯起双眼反问:“洪管家,我有说过王灵儿是被人杀的吗?”
洪管家一下子被吓蒙了:“可是,大人照常理推测,您找我们来问话,问的又是王灵儿的事情,难道不是怀疑王灵儿不是自己落水的吗?”
“洪管家还是挺聪明的,难怪赵老爷会这么器重你。确实,本官了解到,王灵儿从小就熟悉水性,怎么可能被沙越湖给淹死了?”
“洪管家,你看看这个手串,可曾在哪里见过?”
洪管家拿过手串仔细看了看:“大人这手串绝不是府里的丫鬟能有的,你看这块鹅卵石,它并非是一般的鹅卵石,这是东边沿海的地方才有的鹅卵石。此种鹅卵石是中山县特产的。大人不信,可以看看这鹅卵石外边,有一层白色的东西,这一层就是长久被盐和腐蚀形成的。”
原榭闻言仔细看了看红色手串上的鹅卵石:“既然这不是赵府丫鬟能有的,你能看出是哪位夫人的吗?”
洪管家摇摇头:“我是在外院做管家,至于内院发生什么我一概不清楚,而且老爷也忌讳别人进入内院,因此内院的事情还得问赵夫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