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个忤逆犯上的县太爷拿下。”左右两个士兵上前来,严冬一看这人要抓原榭,立即带着官吏上前来,短刀终究不必过对面士兵的长矛,虽然他们有维护原榭的心,但是也实在不敢硬碰硬。
“你们这群皂吏想干什么?造反吗?!来人,把所有反抗的一并拿下,不服从的就地处死,然后按谋逆罪处理!”林子游发话。
士兵立即冲上来按住了严冬等十多个皂吏,原榭也被两个士兵抓住,动弹不得:“林大人,你是朝廷命官,你怎么能为一个大发钱庄战队,把千千万万的百姓置于何地?林子游!”
“我也是在维护黎民百姓的利益,不是吗?你作为一个县令之主,却枉顾法纪,滥用职权,惊扰商户,难道不该惩罚吗?”林子游笑道。
原榭现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住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街角传来,而后就是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大家齐刷刷朝那边看去,只见一个捕头宋平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来,身上的衣摆在空气翻飞不止,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朱红色官服的年轻男子,俊逸非凡。
原榭心下大喜:终于来了!
宋平还没等马匹停下,就立即从马上跳下来:“大人!属下来迟了!”
原榭被两个士兵抓着,双手反剪在身后:“无妨,你来得很及时。”
这时候,朱红色官服的男子也下了马,昂首挺胸朝林子游这边走来:“林大人,好久不见啊!”
林子游见到这个朱衣男子,心中一下子没了底,武官在本朝并不受重视,哪怕一个三品的武官,其实还是比不上一个四品的文官。眼前的这个朱衣男子正是两浙路的提点刑狱谢惟枋。“谢大人,为何突然造访?”
“我倒是想问问林大人,你身为一路军务大员,为何要插手地方刑狱?越职插手乃是我朝的一大忌讳!您不是不知道吧?”谢惟枋厉声说道。原榭昨晚叫宋平立即快马加鞭去请提刑司的主官过来,以防盐铁司的人插手。现在,果真派上用场了!
林子游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之前因为剿匪不力的事情,已经被御史弹劾了,现在如果又被眼前这个提点刑狱参一本,到时候可就被贬到其他地方去了。“谢大人,此话怎讲?我是听闻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我是怕原大人处理不当,万一原大人受了伤,岂不是失了我大宋朝廷的面子?所以,本官是特地带人过来保护原大人。”
林子游说着,就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原榭和皂吏放开。林子游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可把站在一旁观战的孙大发和孙大源两兄弟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看到提点刑狱司的人,便知道自己此时胜算无多了!
“林大人,既然是来保护原大人的,就赶紧将你拦着门口的士兵撤出去,让原大人的皂吏进去查线索。”谢惟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