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汉右边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轻蔑地哼了一声:“哪有什么鬼唱歌,分明是四季海棠编出来的瞎话,忽悠你们年轻人去的。”
“我昨天在四季海棠的楼下可是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听到鬼唱歌,真是可惜了!”左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他身上穿着麻布衣裳,头上带着仆头。
“这可不兴说,说鬼,鬼就要来的。”一个胆小的年轻人说道。
“咳咳!你懂什么呀!这四季海棠里的鬼,少说也得是个艳鬼,说不定还是个清丽的美人鬼呢!”
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年轻人:“你啊,你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别等到哪一天自己的小命没了,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这酒色财气啊,只要一沾上,别说是正直的人了,就连神佛恐怕也难挡。”
“老伯,你都过了大半辈子了,就别给我们这些年轻人瞎操心了。”年轻人各自喝酒。老头在一旁连声叹气。
原榭觑了一眼孔令玄:“昨晚你听到什么吗?”
孔令玄摇摇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叫小二过来,他在这里干活干得久了,四面八方的消息也灵通。”
原榭把小二叫了过来,小二一听他们要打听四季海棠鬼唱歌的事情,脸色便有些煞白:“原大人,这事儿你们还是别掺和了,四季海棠里的那只鬼,可是顶厉害的。四季海棠的老鸨请了三批道士和尚去捉鬼,结果都没有捉到。反而三个道士两个和尚出来之后,都说这是只厉鬼。”
“那这只鬼可有杀人?”原榭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没有吧,要是杀了人,四季海棠应该会报官的。”小二说道。
坐在角落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狠狠地将杯子摔在桌面上:“四季海棠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原榭看过去,孔令玄握紧了手中的剑:“为何?”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约二十多岁,束发戴冠,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不出奢华,却也是上好的丝绸:“二位有所不知,我在四季海棠有一个相好的姑娘,名叫彩云,我已经准备好了银子打算中秋前一天将她赎出来,结果四季海棠的老鸨却跟我说,彩云病死了!”
“八月初一的时候,我去见彩云,她还是好好的,根本没有病。我又去别处打听,都没有彩云的消息。昨天我又混进了四季海棠里,问了根彩云关系较好的姑娘,结果她们一个个都讳莫如深,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找老鸨,但是那个无良的老鸨却以我扰乱是非为理由,派手下的龟公把我赶了出来!我气愤哪!只好来这里和闷酒。”
原榭听了这番话,便知道四季海棠肯定有猫腻,在掩盖着什么:“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报官?”
年轻男子无奈地说道:“我也想啊,但是我跟彩云并没有什么关系,这在情理上说不通。彩云是一个青楼女子,我为一个青楼女子去报官,在礼法和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原榭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