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是入夜之后才进来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卯时才离开。”

“你可知道他们剥皮用来做什么？”孔令玄问道。

“不知道，他们不会告诉小老儿的，小老儿也不敢问他们。”老人说道。孔令玄叹了口气，将老人的双手绑到身后，擒着老人走到十里醉春风酒馆。

小二乐呵呵地走过来：“孔大当家的，怎么这么晚了，还有空来咱们这个小酒馆？”

孔令玄将老人推到了小二面前：“把他关进柴房里，好好看着，切勿让人逃跑了。”

小二看到孔令玄推过来的是一个羸弱的老人，便笑呵呵地说道：“放心，关在柴房里，他肯定不会逃的。”小二将人带去柴房关起来。

孔令玄回到了四季海棠中，四季海棠大门已经关上了，孔令玄只好飞身从外围爬进去。来到原榭和沈乘风所在的屋子。

沈乘风和原榭看到他回来，便问：“找到什么？”

孔令玄说道：“抓到了一个老头。”然后，他把在地宫的所见所闻都跟原榭和沈乘风说了一遍。

原榭沉浸下来：“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地地宫确实存在，不过，跟老头说的不一样。”

“你们听到鬼唱歌了吗？”孔令玄问道。

“没有。”原榭和沈乘风摇摇头，“或许是我们惊吓了鬼，也说不定。”

“这就怪了，昨天没有唱，今天难道还不打算唱吗？还是说，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孔令玄说道。

“去九楼跟翟玉卿和齐汝城他们会合？”原榭提议道。

“走。”三人立即离开屋子，轻手轻脚地走在楼梯上。深夜的四季海棠里，只有挂在走廊和楼道里的灯笼在发着幽幽的光。因为灯笼外边蒙上的都是大红色的纸，显得喜庆，不过，到了深夜，却变得有些诡异。

暗红色的光洒在楼道上，到处都像是染上了一层鲜血一样。

走廊的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呼吸声，呼噜声……

三人走上了九楼，敲开了翟玉卿和齐汝城的屋门，两人都只穿着一身单衣，头发凌乱。也就是翟玉卿这样无所谓的人才能在这么紧咬的关头，还有闲心跟齐汝城玩。

三人走进来，里面点了助情的香，屋子的门窗紧关着，气味散不出去，很是浓郁。原榭走进来，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翟玉卿的肩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外袍，打开了窗户，通风透气：“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孔令玄说道：“地宫我去过了，里面没有守卫，只抓到了一个老头。”

翟玉卿皱眉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汝城睡着了，你们说话轻点。之前我去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什么样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