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远见的在行进中,避开了靠近丛林的道路。
致使本欲借助环境偷袭的巴丹尼亚人无从下手,很早就被帝国斥候发现了踪迹。
帝国军队的阵列展开的极快,当第三声号角响起,所有人都原地踏出一步,接着整齐划一的战吼声响起。
“吼!”这是帝国军队的传统,列阵仪式完毕,战意逐渐迈向巅峰!
此时俯瞰帝国军队,步兵团坚守中军。
两翼是埃克斯所在的征召轻步兵方阵,更外侧则是由骑兵队护持。
四周不停的有轻骑兵返回到中军,给指挥官报告侦查情况。
中军又在不停的交替派出人手,继续探查可能出现的敌情。
埃克斯看的眼花缭乱直呼内行,原先刚穿越来的时候,对于行军打仗埃克斯还是带着天然的优越感的。
这种蜜汁自信来源于,传承千年的天朝文化,以及多年战略游戏的“实战”经验。
而当埃克斯真的置身于战场之中的时候,他才发现,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做到心无旁骛的纸上谈兵,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更不要提,能细致入微的纵观全局,并指挥战斗了。
与真正的指挥官相比,自己简直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几百人的战斗说大不大,但当成为其中一份子的时候就会发现,个人力量是何其的渺小。
埃克斯站在轻步兵方阵的第二排,旁边是加列斯,西米尔和提诺普斯站在他们的前方也就是第一排的位置。
听着队长做着最后的站前动员,埃克斯通过第一排,很清楚的看到巴丹尼亚人,已经彻底走出了森林在向己方靠近。
不少手持长弓的射手,已经将箭矢搭载了弓弦上,时刻准备着向帝国军队倾泻箭雨。
“费奥纳勇士!这些就是传说中的巴弓了吧,不知道他们的等级制度和游戏差别大不大 。”
埃克斯看着远处的巴丹尼亚射手们,不由自主的开始对号入座,和游戏里的人物做起了比较。
穿越后刚醒来时所见到的那一幕,浮现在埃克斯眼前,那道惊艳的身影,弯弓搭箭与挥剑斩首一气呵成,如同鬼魅的身法游走于战场之上。
“那天我看到的,应该就是顶级的巴丹尼亚费奥纳勇士了吧,简直就是战场杀戮机器啊。”
想到这的埃克斯,不由得有些胆寒。
自己现在的水平,估计在这种敌人手里,几乎就是一招毙命的结局吧。
埃克斯越想越紧张,从一开始的腿肚子打颤,发展到现在浑身都在颤抖。
他只能努力的咬紧牙关,尽量不让它们发出声音。
埃克斯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就要到达极限。
那种恐惧到兴奋的变态感受,已经从头到脚充斥着全身。
而处在这种临界点上的人,往往都处在两个极端中。
无论是疯狂冲锋还是转身而逃,只在乎于一念之间……
巴丹尼亚人的射手,抢先发出了开战后的第一个声音。
即使隔得很远,都能隐约听到箭矢离弦时,弓弦发出的嗡鸣声。
巴丹尼亚人出动的射手并没有多少,但在连续不断的抛射下,还是覆盖到了埃克斯所处的位置。
此时的他手持盾牌举过头顶,护卫着自己的区域。
耳畔听到周围,不时响起箭矢击中盾牌发出“咄咄”的闷响声。
感受着箭头入木时带来的撞击感,埃克斯那紧张到快要炸裂的神经,竟然奇迹般开始放松下来。
此刻的埃克斯干脆闭上了双眼,只是全神贯注的听着盾牌上发出的箭矢撞击声。
就在此时,只听见右侧中军传来指挥官的命令声:“弓箭,准备,放!”
更加清晰的弓弦声,不断的从后方传入埃克斯耳中。
神奇的是,仿佛这种声音自带治愈的效果。
随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弓弦声,让埃克斯的情绪,也逐渐开始恢复平静。
持盾的手不再颤抖,伫立的身形也稳如老狗。
旁边的加列斯,用剑柄碰了埃克斯一下。
埃克斯转过头去,看到加列斯用微不可闻,近乎于唇语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之前嘱咐过的话:
“跟紧我们……”
这一次的进攻,巴丹尼亚人仅仅出动了很少的骑兵。
可能他们也没料到,这次偷袭会如此的毫无建树。
巴丹尼亚人的骑兵顶着箭雨,斜着从左翼向右翼突进。
在突进到快接近帝国射手近前的时候,投射了一轮标枪。
这些骑兵也不看结果如何,调转马头便朝自己队伍的侧翼回撤了。
一名帝国射手刚射出手中的箭矢,便见到一杆标枪迎面射来。
此时的他,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
标枪正好落在了心脏的位置,沉重的标枪毫无阻力的穿透了制式的镶钉硬皮甲。
将这名倒霉的帝国射手,牢牢的钉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巴丹尼亚骑兵冲击的路线很是刁钻,不但最大程度上的规避了弓箭的袭击,还完美的避开了帝国骑兵两翼的围堵。
为了不影响中军的阵型,帝国骑兵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右翼折返的巴丹尼亚骑兵而无可奈何。
巴丹尼亚的指挥官,在试探性的进攻之后,似乎很有信心的发动了全军前进,准备步兵接战的命令。
只见巴丹尼亚的步兵,用长方形的高地长盾,架起了密不透风的盾墙,顶着帝国军队射出的箭雨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