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肩上的工具包卸了下来,随手放在门口的地上。
“吴涛。”周玉莹连忙叫住他:“你帮我把晏宁送去公交车站吧。这么晚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走。”
宋晏宁在心里叫苦,她没想到周玉莹会提议让宋晏棠的丈夫送自己去车站。
刚刚她上楼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和议论,这会儿再和吴涛并肩出去,指不定楼下那些人要怎么编排他们的故事。
“周姨,不用了。车站也没多远,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而且宋明毅也还没找到,别为了我耽误时间。”
周玉莹却有些固执地说道:“不行,现在太晚了,就让吴涛把你送到车站。”
宋晏宁有些无奈,见吴涛默不作声,她只能暂时先答应下来,等出了门再和他分开走就是了。
“周姨,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周玉莹高兴地点点头说:“好,有空随时来家里吃饭。”
吴阮阮还不明白宋晏宁为什么要走,这会儿正一个劲地大叫着“麻麻,麻麻”。
眼见着孩子又有要哭的趋势,周玉莹连忙挥挥手,然后抱着吴阮阮往里屋去了。
门厅只剩下吴涛和宋晏宁,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去帮张晓和宋叔找宋明毅吧,我一个人去车站就行。”
说罢宋晏宁拿过挂钩上的背包,推门离开了这里。
偏偏吴涛也是个死脑筋,宋晏宁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是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那架势看起来就是要完成周玉莹派下来的任务——送她去车站。
宋晏宁只能加快脚步,俩人穿过楼下大院时,上一秒还在热烈讨论的人们立刻就噤了声。十几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粘在他们身上,似乎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晏宁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她每走一步都会落下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等到俩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院子里的人们才渐渐回过神来,再次开始了之前未完成的讨论。
“六婆,你之前说的那些真的假的啊?难道还真有这样邪门的事情?”
六婆神神秘秘的笑了两声:“你要是不愿意信就算了,反正这种东西不好讲的,万一冲撞了邪神,谁晓得会不会跟宋家一样年年遭霉运。”
“可是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宋家之前的双生子早就死了一个,今天出现的这个女人难道就是当年那个鬼魂?”
年轻男人发出两声怪叫:“要是女鬼长这么好看,我可不怕冲不冲撞邪神,只恨不能夜夜都死在她的身下。”
六婆啐了一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话也是能乱讲的?”
年轻男人连忙告饶:“六婆您就饶了我吧,我也就过过嘴瘾,您别和我计较。”
有个刚刚才下楼来的女人没有听到六婆之前讲的故事,这会儿正四处找人打听自己错过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周玉莹头胎其实怀了两个孩子,只不过出生的时候死了一个。后来香江的那个资本家怕周玉莹伤心,于是找道行深的师父把另一个孩子的魂儿给喊了回来。但可惜那女胎的肉体已死,就只能强行让两个魂魄住在一个身体里面。”
“啊?那也就是说,刚刚下楼来的女人就是宋晏棠?可我看她走路还是稳稳当当的,不像个跛子啊。”
“这谁知道,六婆说另一个被喊回来的魂魄邪门的很,就像那些传说中的女鬼,会吸食阳气来补充自己的能量。而且那女鬼又最在意自己的皮囊,她出现的时候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的腿医治好,哪里还能让自己像个跛子一样出现在人前。”
“天呐,那她现在这么晚了还往外跑,不会是又要……”
“嘘,小声些吧。万一真像六婆说的那样,你不怕她半夜来找你男人吸阳气?”
女人切了一声:“得了吧,你看吴涛现在不也好好的。要真像六婆讲的那样,吴涛早就应该被吸干阳气,去地府里见阎王了。”
“谁知道呢,但还是小心些说话吧,毕竟宋家确实邪门。”
“也是。算了不聊他们了,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你家孩子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