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所处一席,尽皆是些攀附他们三人门派的小门小派掌门,由是更有人谄媚道:“三位掌门曾也是阳盟主好友,现其人身死,惹得我等追忆不已。”
“当年三位曾伴阳盟主拔出宁州一境八十一处匪寨,令得宁州境安,如此壮举着实让人钦佩。彼时情况种种,还请三位也讲上一讲,让我等见识见识。”
左右不过只是递话而已,那三人当然也是乐得接过话来。于是接连起身开口,面上却都装作沉痛模样,可言语里却用的是春秋笔法,将阳盟主在期间功劳一语代过,反倒是关于自己如何如何之事,尽皆大说特说。
尽皆是想要乘着这个机会,蹭一波阳盟主的威名,为自己打一波宣传,无非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霹雳刀闫裕与那摧山掌迟钧尽皆说完坐下,吴谨言便是大模大样的站起身来,他攀附上了中原峨眉派,便也是自以为在三人中乃是领头之人,当得是应该最后压轴发言。
且听他道:“近日,我之挚友,也是宁州武林盟主阳杰其人,为义赴死,乃是大义之所去,惹人钦佩旧日之日,便可以说,无阳杰盟主相邀,我等便也不会结识一处,共处宁州匪患大家也就看不到,而今宁州一片升平之景。”
“后阳杰晋得宁州盟主之位,更是鞠躬尽瘁,但宁州武林间事宜却左右有些发展不善之处由是下一任盟主,自是一肩担有重负。今年下半年,想来盟主之位还需遴选一州擎天支柱履任我虽不才,但愿肩抗起重任。若我为宁州盟主,我会为推进宁州安定而努力,努力创造一个让阳盟主和宁州武林人士尽皆满意的,新的一任做的更好的盟主。以此来告慰阳杰盟主在天之灵,阳盟主一路走好,宁州武林重任乃有我一肩抗之,您可放心去也!”
这人好一番淋漓话语说完,众人尽皆驻筷不动,有些惊愕的望着其人。
那一席马屁精便仅接受拍起了掌,更有大声叫好之人,更惹的人目瞪口呆。
楚升也是汗颜,他本就是个外表君子,内里实则无耻的小人但纵使他,也没有见过这般无耻的。
这算是什么?灵堂论盟?
阳盟主刚刚落葬,真是尸骨未寒,此人便在阳盟主灵堂上迫不及待的跳起,为可能是在下半年才会作的盟主遴选一事拉人头选票着实是,令人不耻。
陆菱纱在一旁也是不禁叹了一声,“如此宁州既有阳盟主、二十七侠等义士英杰却也有这等无耻之徒在。”
可能其人真就觉得自我良好,但楚升是真的在心中升起厌恶情绪来。
四周一片静谧,竟也是无一人应答,不少人面上已有不平之色。
“嘭!”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却是季宜春自首席抬起头来,目光中隐隐涌动的满是杀意,口中吐出字句更是冷如冰霜。
“吴掌门、闫掌门、迟掌门,值此悲痛之时,你三人竟是依旧谈笑风生,更欲图借此自抬身价。却不是真就丝毫不知廉耻,不通礼仪!?”
“季宜春!”闫裕与那迟钧登时也跳了起来,怒声道“你这话里夹枪带棒又是何意思!?”
“我二人亦是有宁州六扇门客卿身份所在,便是也可向捕圣大人弹劾你!”
“我当初真是瞎了这双眼了,竟以为你二人亦是豪杰,邀你二人入我宁州六扇门为客卿身份。”季宜春站起身来,乃是目光如刀,一字一顿道
“今我也非是以宁州六扇门门主身份而开口!”
“我乃是以宁州副盟主身份驱逐你等三人,且速速滚开,别在此处聒噪,休要污了此处义字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