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凌琰这样,郑玉恒得意的一笑,暗道:琅琊王氏的人也不过如此,胆小如鼠。
只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王凌琰的一句话给打回了原地,“郑玉恒,荥阳郑氏庶长子,因其母得荥阳郑氏家主宠爱,而被充作嫡出子教养。
比嫡出的幼弟还威风,如此没得规矩,果真是庶出终究是庶出,竟不知天高地厚,眼界如此低!”
对于郑玉恒是庶出子的身份,在座的众人差不多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应着他的荥阳郑氏的公子,才同他交好的。
虽然知道,但没有一个人却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过。
王凌琰嘴角勾唇一笑,眼眸微眺,从上至下打量着他,鼓掌拍手叫好,“郑公子当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郑氏门风当真是好!”
鬼的人才,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
众人:“”这是夸赞吗?
王凌琰嘴上在夸赞着他,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哪是怎么夸赞,简直就是羞辱。
玉树临风倒是真是玉树临风了,可那也只是看着像是玉树临风罢了。
至于一表人才,呵呵,若真是一表人才那也不会在主家宴会上当众作出这番行为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蠢货才会做的出来的。
“什么一表人才?我看就是一表蠢才才对。”
“果然庶出就是庶出,怎能与嫡出相同并论。”
“我倒是听说这位郑公子的生母可是那种人。”其中某人说着抬眸望花颜身上看去。
寻着他的视线看去,其他人顿时了然,“哈哈”笑道:“难怪如此没得规矩,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也不知是谁嘲讽了一句:“看来郑氏门风当真是好!”
“不过,我先前倒是曾在梁国游学过,曾见到过另一位郑氏公子,这位郑公子年纪尚小,却是一副恭敬谦和的模样,与这位郑公子倒是相反的。”
“哦,你说的这位郑公子我倒是知道一二,他是这位同父异母的亲弟,乃荥阳郑氏嫡出公子”
因王凌琰的话,众人从他的出身到他的生母,再到荥阳郑氏的家风,一顿嘲讽与贬低。
然后就是那他与嫡出的郑公子作对比,再次的嘲讽庶出果然是庶出,不知所谓。
先前因着没人出头,倒有人恭维他,而如今他去自己得罪了王凌琰,又被王凌琰一顿嘲讽,当众抖出了他的庶出子身份,谁还敢再去恭维他,自然是要跟着王凌琰的意思走。
得罪了他,他们这些同样有着世家公子身份的也不怕他,可是得罪了王凌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脱身的。
世人都知,琅琊王氏族人最是护短,且是没理由的护短,得罪了王凌琰也就相当于得罪了琅琊王氏这个家族。
权衡利弊,大家当然是选择得罪郑玉恒了,连同郑玉恒来的那位好友也同样的选择得罪他,将他知道的消息都吐出来同大家一起嘲笑他。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纵然是好友又能如何,在利益与权势面前,好友皆可卖。
听到最后,郑玉恒原本以为王凌琰的夸赞,还以为他是要低头向他认错的,哪知情况越来越不对了。
听着众人说的话,隐含着嘲讽的笑容,他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