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孩子们在嬉闹。
景初最淘,他跑在前面,一下子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他抬头看时,见是他的母亲。
只见三奶奶杏目圆睁,景初知道,这下他又没有好果子吃了。正在他思忖间,果然一个巴掌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他小小的脑袋瓜子上。
“哎呦,”景初赶紧抱起了头。
“景初,你做什么呢这么急?跑着也不看路了呢。”三奶奶呵斥道。
猛然,她看到放开双手的景初的耳朵,通红通红的,像是被谁用力的拧过。
三奶奶一把将儿子拉来,问他:"谁拧你耳朵的?是你爹?"景初摇摇头没说话。
“不是你爹还有谁?这春晓小贱人,越发胆子大了.”
“不是她。”景初分辩道。
“不是她? 那还有谁动手打你!”景初犹豫着没说话,不料,又一个巴掌即将落下来.
他吓的赶忙又抱住头。
“快说吧......我打你,因为我是你娘,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打你,你疼,我也在疼。可我宁愿自己疼着,也不想别人动手打你们俩。”三奶奶对景初说道。
"我二叔刚才拧他耳朵了,因为景初打碎了瓷坯。”景忘在旁边告诉三奶奶。
三奶奶的手松开了。这手刚一松开,景初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景忘见状也跟着弟弟跑走了。
三奶奶寻思道:“这二爷也真是的,小孩子打碎了一块瓷石,用得着这么上火拧耳朵吗?他自己没有孩子打打闹闹,倒是在我的孩子身上练上手了。”
三奶奶忽然又想到,有大半天没见着三爷人影了。她追在俩孩子后面大喊着问:“你爹呢?”
回过神来才发现,景初和景忘兄弟俩早跑远了。
回到屋子,三奶奶一眼瞧见那只箱子放在桌子上。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快步走上前,仔细看时,她看到放在这只箱子里的银两,的确少了一些。
这只箱子,可是三奶奶的私人物品。当初她嫁到房家来的陪嫁,还有这些年钻营节省下来的钱,全部都放在这只箱子里。
现在,这个箱子被打开了,而且还少了一些银两,还会是谁呢?
只有三爷,因为只有三爷知道,三奶奶把钥匙放在了哪里。
三奶奶又快步走到床前,在床前放置衣服的箱子里用手倒腾了一遍。
果然,三奶奶发现,三爷将钥匙又放错了地方。
这天杀的,又拿这些银两去做什么?三奶奶看着箱子,思忖着。
此时,三爷房子施正在苏大人宽敞的客厅里坐等着。
苏大人休息的卧室就在旁边,就在三爷坐等的功夫,他还隐隐能听见里间一阵嬉笑打闹声,时而夹杂着娇喘求饶声。似乎,三爷还能感受到一阵隐隐的晃动之声。
房子施在这样的环境下坐等着,如坐针毡,他的心头也燃起一团火来。
不一会儿,苏大人从里间走出来。
他穿戴整齐,神清气爽。
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虽然发髻整理过,但依然掩饰不住一丝凌乱。
女人身姿曼妙,粉面桃腮。
三爷仔细看时,发现竟然是庆元春的冯涛姑娘。
冯涛姑娘从三爷面前走过时,格外朝三爷看了一眼,即刻小步快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