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揉了揉手腕,匪夷所思看他:“你是风休?”
“我感知到你进来了,正要给你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没想到你特么先给了我一铁锹!”风休悲愤不已。
师徒见面,让人汗颜。谢倾挠了挠脸,抬头看插在墙上的铁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哈哈……”
风休:“……”
拜师典礼还不在,谁能料到现在回来了。
再说了,风休蹲在那里翻柜子的模样真的很狗。
“师尊不是在外逃债吗?”谢倾找话题道。
风休睁着死鱼眼,绕着谢倾转了一圈,撇嘴道:“裤衩子都不剩了。”
谢倾愣了一瞬,随即默默看向风休的腰带处:“……”
风休嘴角一抽,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扇子挑起谢倾的下巴,把她的视线转移回来,说道:“为师看乖徒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啊?”
巧了,谢倾也觉得这个世界变了。
两个人眼神对视,暗光流转,心上微微激动,越看越验证了猜想。
谢倾手指搭在扇子上,用力把扇子按下去,冷傲的眉眼带了点戏谑的笑。“昔日的谢倾已经死了,徒儿现在是钮钴禄谢倾。”
这中二的感觉没错了,风休抽风一样激动地扇扇子,扇得他神清气爽。
“你好你好,我是爱新觉罗风休!”风休一个劲地跟谢倾握手,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风哥~~~”
“倾妹~~~”
神经吧,都神经吧。
风阁统一战线正式成立,距离引导清闲山走向疯癫又近了一步。
“哥们当年还是个青涩懵懂的良家少男,这些年都被迫害成什么样了呜呜呜呜……”风休哭的很惨。
谢倾抱着风休安慰他,抚着他头道:“轻舟已过万重山,你已经在宗门没有操守了哥……话说你后脑勺不平啊?”
风休哭声戛然而止,咬牙看她道:“不是你打的包?”
哦,好像是的。
谢倾不好意思地舔了下嘴唇,没敢看风休:“主要是我的剑找不到,只能用铁锹抓贼,所以就——”
风休啊了一声,他稍稍和谢倾拉开了一些距离,微微一笑道:“你的剑被我卖了抵债了。”
谢倾:“……”
风阁中,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一阵打斗声,随之还有风休的求饶声。“倾妹妹,我是你的风哥哥啊!”
次日早课。
白澜打量着双眼乌青的风休,温和一笑:“你这次又得罪谁了啊?”
风休捂嘴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扫视座下的弟子们,胡说八道:“思及门派未来,我连夜制定教育方针,熬夜熬的。”
白澜哦了一声,笑道:“那今日便浅浅实行一下吧,我相信风休师弟。”
风休:???
实不相瞒今天是谢倾第一天上早课,前些日子门派都在忙招新的事,早课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们亲传弟子的课堂上相当安静,顾修言认真看书,喻冉冉困得趴在书上睡着了,江执旷课不在。
因着白澜所说的仙门大会,谢倾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况且还有风休这个同道中人在,更应积极生活下去。
谢倾翻开课本第一页,开始研读,忽而一道温润而不可抗力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没有一丝丝防备。
“大家准备一下,开始随堂考试。”
白澜微笑站到他们三人面前,身后跟着风休,颇似个人。
谢倾恹恹抬眸,瞪风休。
风休无奈地耸耸肩,摊了摊手。
老表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