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私人会所里也不例外。
唐林阳酒量不行,喝的都有些东倒西歪,还嚷嚷着要点歌。
“你那破锣嗓子别出来嚯嚯了,行不行?”
旁边的朋友在耳朵受害之前果断出来制止。
“胡说,我明明是百灵鸟,天籁之音。”
唐林阳一点不听劝,信誓旦旦。
“你们有个人管管他行不行,合着就我一个人觉得难听?”转身就跟后边那一排人求救。
孙池良看热闹似的指指旁边,“你找他啊,唐林阳除了听他的话,别人谁说都没用。”
众人扭头往孙池良旁边看去。
徐应淮仰靠在沙发上,垂下去的手上拿着玻璃杯,昏暗灯光下看不清什么颜色的酒还在摇摇晃晃。
“他怎么了这是,半死不活的?”
拉着唐林阳的朋友一把把唐林阳甩到徐应淮旁边。
喝的差不多的唐林阳一个踉跄,还知道自己挪挪,巴着沙发边就把自己拽上了沙发。
孙池良吊儿郎当的一脸散漫:“能怎么,他那甩了他的前女友回来了呗。”
“谁?谁敢甩我哥?”唐林阳闭着眼,耳朵还在竖着,就是头脑已经不转了。
“不能够吧,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老徐还能念念不忘呢?”
孙池良笑笑,不再接话。
徐应淮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不知道是没兴致还是不想理。
唐林阳一个鲤鱼打挺,跟清醒过来似的,眼睛半睁不睁的正襟危坐:“姜知意回来了?”
动作太大,徐应淮睁开眼睛看他,眼神带着愠怒,还有消颓。
“她怎么回来了?”唐林阳脸色带着醉酒的红,眼睛开始瞪的贼大。
徐应淮睨他一眼:“江城你开的啊,来不来还得让你批准。”
“我不是那意思。”
孙池良带头挤兑他:“林阳那是有危机感了,要不平常老屁股后边跟着你,怕姜知意回来了自己地位不保。”
“哈哈哈哈。”满堂哄笑。
唐林阳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若有所思,罕见的对别人的调侃没有怼回去。
挤兑完唐林阳,孙池良看看面色不虞的徐应淮,“兄弟,怎么想的啊?”
徐应淮把空了的酒杯又满上,扯松压抑的领带,重新靠回沙发上:“什么也没想。”
徐应淮闭了闭刺痛的眼睛,又干又涩。
“那就对啦。”孙池良跟他碰个杯,“冷玫瑰是美了点,但是美人多的是。”
徐应淮冷哼一声,意味不明。
徐应淮喝的多了,却怎么也醉不了,越发觉得索然无味,站起身来:
“你们玩,我公司还有事。”
“不是吧哥,这都几点了,还回公司?”
唐林阳现在看表上的数字都还发散,看了老半天也分不清哪个是时针。
徐应淮回他一声“嗯”,转身就离开了。
“林阳,你哥不要你了。”
走了一个乐子,孙池良转头来逗唐林阳。
高远过来接人的时候,徐应淮在后座闭目养神。
大概是因为车窗敞开,车厢里没有什么酒精的味道。
“徐总,回祥林雅苑吗?”
祥林雅苑是徐应淮现在常住的离公司最近的别墅。
“回公司。”后座飘来简短的却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自从昨天自家老板面色不虞开始,他就察觉到自家老板肯定是跟人家姜老师关系不一般。
自从听说人家有孩子之后,一张脸铁青的像是万年寒冰。
饭局不说是不欢而散,也可以说是尴尬异常了,连他姐那种社牛都觉得气氛带不起来。
回家的路上老板又让他把人送到了公司。
今天一早,老板眼中的红血丝表示了昨晚根本无眠。
“老板,你得休息一下了。”
就他这种干法,一天一夜的工作加上刚才的酒精,怕是送去公司今天也得再送去医院。
他僭越的提议,也只是试试。
后座的人意外的没有反驳或者是重复一遍指令。
高远发动车子,打算起步,后座传来了一句:“去景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