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淮颇有些咬牙切齿:“领带还想不想要了?”
徐应淮走到门口,姜知意在身后等着关门。
走在前边的人却停了脚步,拿出手机,转头递给她。
姜知意抬头看他,每次她穿着平底鞋的时候,看他总要微微仰着头。
徐应淮以前总是打趣她:你仰头的样子就像在索吻,我总是忍不住亲下去。
想到这,她又把视线移下来,看着男人的白衬衫。
徐应淮的声音还是冷冷的:“联系方式,要不你怎么把衣服还给我?”
姜知意没接。
徐应淮又问她:“那我领带怎么给你?”
姜知意还是没接。
但是开口说话了。
“你给唐林阳就行,我会去会所取。”
徐应淮好像耐心彻底用尽,语气已经不仅是冷了,像是凉风刺骨一般,问她:
“怎么,跟前男友避嫌?”
又自嘲的笑了一声:
“该避的也不是我吧,毕竟我还不一定是你的前多少任男朋友。”
姜知意觉得凉风透过衣服,透过身体,直接扎进了她的心脏。
但她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懂事的前任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
徐应淮上一次见姜知意说这么决绝的话还是三年前她说分手的时候。
当时的她,站在满地落叶的树下,疑问句的句式却是决绝的陈述:
徐应淮,谈感情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一走就是三年。
徐应淮递出去手机的手还是没有收回,保持着悬在半空中的动作。
冷笑一声,问她:“怎么,怕我还纠缠你?”
姜知意攥紧拳头,张了张口,脑子已经被悲伤的情绪占满,再找不出更难听的话来伪装自己。
对上徐应淮冰冷的视线,气已经泄了一半,她说:“徐总不是那种人。”
徐应淮生来拥有一切,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除了优越的家世,还自己创办了寰宇。
寰宇刚刚创办的时候,徐应淮对事业的冲劲拼劲,她都看在眼里,商业新贵的名头不是全靠家世带给他的。
她知道那是一个生来就闪闪发光的人,她也希望他以后一直闪闪发光下去。
即使她没有办法再站在他身边,但是她能在杂志上看到,她就知足了。
纠缠人这种事情,徐应淮做不来,也不应该做来。
徐应淮憋闷的再也坚持不下去,收回手机,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这句话好像是在那无人深渊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给了他一束光。
徐应淮甚至有些不敢回头。
姜知意把黑色西服外套递给那个背影:“你的外套忘了拿。”
徐应淮走了,姜知意的力气所剩无几。
“妈咪,满满吃完啦!”
姜满满看着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等着妈咪表扬。
姜知意靠在门上,缓了几秒,频频被徐应淮扰乱心神不是一件好事。
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固若金汤了,或者说可以云淡风轻了。
毕竟她早就接受了徐应淮开启新生活的现实。
这也是她当初的选择。
为何时隔三年,她也锻炼自己了三年,再见到他还是会想要飞蛾扑火?
但是她向来不是一个不顾一切的人。
尤其现在她还有满满,她就更不能凭着心意,一时冲动。
“妈咪?”
姜满满还没有等到妈咪过来,奶声奶气的催促着。
“妈咪在。”
姜知意缓的差不多了,确定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才走向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