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这么多软枣子干啥?吃不完全放坏了。”
等赵青禾往仓库卸麻袋的时候,赵老爹顺手拉开仓库的灯,掏出了一根卷烟点上。
赵青禾卸掉麻袋,推过来磅秤,一边给这些软枣子约(yao一声)重,一边和父亲说着话:
“娘今天说要做果干果脯,我就多摘了这些,等做好了果脯,我试试进县城能不能卖掉。”
然后,他就把听王老板说的,关于县城副食品门市部果脯高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爹,我有一个想法,你帮我参谋参谋。”
他一点点扒着滑块,记录下第一麻袋软枣子的重量,然后继续询问赵老爹的意见。
“我发现,像软枣子、大白桃、姑娘果这些果子,好吃,但是不耐储存,如果做成果干果脯,等冬天卖到县城去,肯定有人买。”
姑娘果也是一种野果,学名叫酸浆,也是秋天成熟,白山黑水到处都是,因为果子长在果苞里,像害羞的姑娘而得名。
赵老爹给他搭把手,帮着把麻袋抬上抬下的,听完他的全部想法,才开口询问:
“你就准备这样,一车一车往回拉,然后让你娘做?这你忙活一个秋也弄不了多少,而且还耽误了巡山工作。”
赵青禾听父亲没有直接反对,顿时感觉这个事情可行,又接着往下说:
“不,我准备发动周边的乡亲们去采摘,我花钱收购,然后找几个大娘嫂子,跟着我娘用糖渍的办法,做成果脯。”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父亲,发现父亲没有打断,才继续说:
“这个事情,我也没别的想法,主要是帮着乡亲们,挣一些活便钱,等明年开春,就不用为种子化肥钱做难。”
他说这些话,并不是唱高调,也不是要宽慰父亲,而是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现在他有了系统面板,挣钱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
受传统“修齐治平”的影响也好,受父亲和国家这么多年教育影响也好,他不用为酒色财气劳形之后,自然想做得更多一些。
赵老爹这时已经抽完了一根卷烟,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这个事情很好,但是有两个地方,需要你注意一下。”
赵青禾跟父亲说这件事情,就是想用老人家的人生经验来查漏补缺,听他这么说,赶紧摆出聆听教诲的姿态。
“第一点,用糖渍的方法做果脯,需要用很多白糖,你要提前准备,要是等果子收回来,到时候没有白糖,果子是要烂掉的。”
赵青禾不停的点着头,他还真有点疏忽了。
因为白山黑水是白糖产地,他从小到大都是不缺白糖吃的,所以一时没考虑到,大量白糖也是一种稀缺物资。
生活中有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的,十几二十单位的好像不稀缺,一旦需求上了数量,就立马成了稀缺物资。
比如白糖是这样,还有新棉被新棉大衣之类的,都是这样的。
赵老爹看他点头,知道他听进去了,又接着说第二点。
“这第二点,就是你家姑娘,赵二妞的问题,你要找人在护林站院子里干活,还有买卖果子的乡亲们人来人往,赵二妞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