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阳台上的祁年借着月光观察着自己种在泡沫箱子里的菜,虽然天气转冷,但是这些绿叶菜生命力还挺顽强。
转眼又看了看静姝喜欢的花,相比于菜,花就显得娇嫩了些,花朵差不多都枯萎了,叶子也蔫巴了。
“睡了吗?”廖靖安又点了一支烟,夹在两指间,猩红的烟头在黑夜中格外落寞。
“睡了,但被你吵醒了。”
估摸着是有事,不然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既然吵醒了就帮哥们出出主意。”廖靖安不跟他客气。
祁年面色不改,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
“你说说看。”
廖靖安一通抱怨后,由衷地羡慕起了祈年:“都是娶媳妇,我怎么就娶了磨人精,而你就找了个乖乖女呢?”
听见朋友夸他老婆,祁年心里是开心的。
他随口接了一句:“静姝确实很适合做老婆。”
她性子温和,大脾气没有,小脾气也不常有,对他温柔体贴,对他家人也百般照顾。
这样的老婆,他很满意。
“最近我家那小作精和我那老母亲不是拌嘴就是斗气,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难受不说,两头都不落好。”
廖靖安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祁年听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廖靖安不满,冲着漆黑的夜空翻了个白眼。
敢情他唠唠叨叨了半天,他只是纯粹地当个听众?
“嗯?你只是‘嗯’?”
祁年的长指捻了一片花瓣放在指尖轻轻揉捏着:“不然呢?”
“小作精说了,如果我处理不好她和我妈之间的矛盾,她就离婚。”
廖靖安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不签字,她跟谁离?”
“她说那就丧偶。”
祁年:“……”
廖靖安继续道:“老祁,反正嫂子也没有工作,天天待在家也得发霉,要不你跟嫂子说说,让她没事来我家串串门,抽空再帮我劝劝我们家的小作精?”
祁年闻言皱了皱眉,静姝是没有工作,可不代表她就很闲。
再说他的老婆他不自己哄,大半夜的还要来打扰他,打扰他就算了,还要再奴役他老婆?
祁年回到卧室时,静姝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醒了?”
“嗯,你干嘛去了?”
睡了一觉,静姝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双眸水光潋滟的。
祁年看了心尖微热,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钻进了被窝,顺势将她拥在了怀里。
“刚刚靖安打了电话过来,我怕吵醒你,就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关了灯,两人一起躺了下来。
“廖靖安?他打电话干嘛?”
祁年亲了亲静姝的脸颊,柔声道:“他妈不是从老家来了吗?皇太后和皇后的关系不融洽,他这个皇上天天日理万机的还得抽空两头讨好,这不夜深人静了找我诉诉苦。”
静姝倒也听喻言叨叨过这事,喻言的小性子是与生俱来的,婆婆如果正面刚,她肯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静姝听后挺同情廖靖安的,他妈妈的嘴惹的祸,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得跟着受罪。
“那你怎么说?”
静姝现在不困了,手指不知怎滴就解开了祁年睡衣的扣子,指尖伸进睡衣里探了探,然后又将整个手都伸了进去,不知不觉间就抚上了他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