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青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二小姐，道：“二小姐说得对，是女人的画像。”

她沉默了一会，又叹息了一声，再道：“二小姐，他还学了刺绣和女红。”

“嗯？”姜无瑕听了，有些不敢相信，她霍地抬头盯着陈青青，眼神都是问号，以为是听错了。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学刺绣和女红呢？这岂非是一个笑话？

陈青青闭了一阵眼睛，因为她的眼睛也有些涩，然后道：“他学了刺绣后，以白绢为纸，以墨线为笔，终于把一个女人肖像给画出来了。因为用刺绣，纵然受到了他的泪水侵染，也不会坏了人像。”

说完陈青青的心里不好受，也不告辞，转头离去。

姜无瑕听了呆了一呆，突然，她靠在椅上哭了起来。

她身边的两个丫环也眼圈红了起来，她们看二小姐哭了，连忙上前递上手帕。

堂内走出一名美艳少女，这名少女比姜无瑕年长三岁，美若牡丹。

“哟，我的无瑕妹子，是谁欺侮你了？告诉姐姐。”

这美艳女子是姜无瑕的姐姐姜清莹。

姜清莹看到姜无瑕不知为何事哭了，忽然有些心痛。

她走过去扶起姜无瑕，试着逗逗她。

姜无瑕见是姐姐姜清莹，也不说原因，起身扑在姐姐的肩膀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姜清莹怜惜地拥着姜无瑕，在她的背部轻拍。

无瑕是他们全家的宝贝，家里所有的人，都让着她。

谁欺侮到无瑕了，若让她知道，定不轻饶。

姜清莹的心里有些生气，看着姜无瑕身边的丫环冬梅与秋菊，喝问道：“究竟甚么回事？”

冬梅是个身材娇小的俏姑娘，秋菊稍胖一些，但皮肤粉嫩，有着水灵灵的娇美。

秋菊忙着把刚才陈青青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姜清莹听了也不好受，骂道：“这个混蛋，心在福中不知福，还在念想着别的女人，哭哭涕涕成何体统？幸是来我家，若是沦落到别家，不知道有多凄惨。”

“姐！你不准骂他。”姜无瑕忽然抬起头来，松开了姐姐。“我不是为这个哭，而是为他可怜。他若不伤心，怎么会流泪？”

“好……我不骂他了。乖……我的好妹妹。”

良久，姜无瑕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她坐回椅子上，道：“姐，我已安排下去，中秋节晚上在清霖园举办歌会，你的那帮死党，都叫来吧。”

姜清莹眼神一亮：“行啊，我这就去找她们，只是，那个红……红什么？”

姜无瑕有点不高兴，道：“洪柳叶！”

姜清莹道：“他不会给我们出糗吧？”

“听陈姨说，他的琴棋书画均学而有成，应该没问题吧，不行，我得去考考他。”姜无瑕有些不确定。

——

清沁小院，院门口，站着陈青青和枫相华。

院内的书房，洪柳叶独坐，神色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