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祝贺你新婚快乐!”
习铎封端着酒杯,对着季棠言的酒杯碰了碰。
“谢谢。”
季棠言观察了下眼前的男人,身为温停最亲近的人,习铎封的确各方面都很优秀。
“你和温停先生之间,是不是因为温浔之之间和你做了什么交易之类的,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季棠言试探地询问,“我也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嗯。”习铎封也没有选择隐瞒,“温先生有次帮了我,少爷才没有再拒绝我。”
“其实少爷,也并没有大家想得那样,过着舒坦的生活。”
习铎封的眼神里蕴含了许多东西,但也无法掩盖住对温停的贪慕。
也是通过交谈,季棠言才知晓,温停虽作为温家的长子,但自小过的生活和温浔之区别不大。
但温家的人不敢轻易动他,也是因为他的长子身份。
温父看中的这个继承人,即便他有一天瘸了,位置也会是他的。
因此,温停过的生活要比温浔之好上那么一点。
“但他有你,不是吗?”
“嗯,少爷有我。”
两人相视一笑,丝毫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举止行为,都被温浔之和温停看在了眼里。
“言言还是第一次对别的男人笑得这么灿烂呢!”
旁人都能听出温浔之的语气里都是压抑着的怒意,何况是站在隔壁的温停。
温停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淡然道:“笑得不灿烂的时候,不更糟糕吗?”
“你就不担心,你的小保镖有一天被别人拐走了吗?”
温浔之的话,言外之意就是在讽刺着温停的态度。
换作是之前,温停对习铎封向来是不理不睬的。
就算习铎封死在自己的面前,温停也绝不会伤心半刻。
可现在不同,习铎封在温停心里的位置渐渐往中心靠拢,他不能没有,也无法离开习铎封。
人的内心被一样东西占据了中心时,无论如何,都会变得不愿割舍。
也无法尝试割舍。
毕竟,割舍掉了,取而代之会是血淋淋一般的代价。
任何时候,只要有一点东西触碰到这条伤疤,就会被再次唤醒这些尘封的回忆。
绝对会痛到失语。
温停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习铎封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少爷,我们回家吧。”
温停愣了下,旋即朝他笑了笑,“好,回家吧。”
……
“就因为这件事情吃醋,温浔之的醋意还真是……”
“你家沈寮不也一样吗?”季棠言怼了回去,“七斤八两的两个家伙。”
黎未赞同地点头,“的确,沈寮这家伙吃起醋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两个相同号码的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叹些什么,反而就是叹息一下自己略微悲催的生活。
“什么时候聊完?小未,我都饿了。”
沈寮不知何时走到黎未身后,亲昵地蹭着黎未的脖子。
“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吃东西!”
黎未对于沈寮的话深信不疑,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那阿言,我们找天再叙……!”
“小未,快来抱我。”
“来了来了!”
季棠言无奈地摇头。
黎未真的是被沈寮咬得死死的。
挂断了电话后,季棠言开始翻起了手机,手在甩弄着手里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