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香附也曾八卦地问过几嘴,言萝回答得模棱两可。
时过境迁,赵香附不由开始怀疑,言萝接近宋朝辞,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香附实在很好奇,宋学长他……
他知道言萝有多邪恶多狠毒吗?
赵香附还没来得及质问言萝,言萝率先把宋朝辞推进一家临街的咖啡馆,把他扶到座位上,收走轮椅跟拐杖,断了他自己跑过来偷听的路。
宋朝辞气得搁那挠桌,显然言萝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叔叔婶婶刚打电话跟我说过这事。”
做完这些,言萝走到僻静处,丢出一句话,直接堵上了赵香附的嘴。
“如果你喜欢犯贱,愿意搭上自己全家,去救搞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一命,重蹈家破人亡的历史,我不拦你。”
言萝斜着眼,唇角微微勾起,神情有些散漫。
赵香附很受不了言萝的眼神,这让她坐立不安,真的觉得自己身上贴了一个“大大的贱”字。
“我不是要救他,我只是不想冤枉别人。”
过了好半天,她才弱弱地辩驳,兴师问罪的气势早跑光了。
“拉几把倒吧你,我就不信,如果真是马豪干的,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受罪。”
赵香附无法反驳。
言萝嗤笑道:“所以说,你做这些,只是想帮马豪脱罪而已,少拿什么公平正义说事,拿大帽子压人,显得自己有多伟大似的。”
赵香附气急了,声音拔高了两个度,“为什么你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难道做错事的人不是你吗?!”
“我做错了什么?”
言萝歪了歪头,看向咖啡馆里的宋朝辞。
显然,他很不甘心被故意丢下,正艰难地连人带椅子往门口凑。
有好心的服务生上前想帮忙,都被他抬手拒绝了。
望见言萝看过去的视线,他回以恶狠狠的一眼。
言萝挑眉,冲他一笑。
“他们该死。”
赵香附坚持道:“他们该不该死是由法律说了算的。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你随便杀人就是不对。”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言萝收回视线,语气冷冽,“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奸杀了十一个女人,其中包括一名八十岁的老奶奶。”
赵香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还抢劫了四个老人,其中三个被杀害,剩下一个算命好的,成植物人了。”
言萝哼了一声。
“如果我不动手,在今后的几十年里,又会多出六十一个受害者,六十一个!”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可以这么做,没有人可以越过法律的角度惩恶扬善。”赵香附反驳道,“你可以报案,让警方将他们绳之以法啊。”
“你认为法律是万能的?侦查手段在进步,犯罪手法也同样在进步,我们耽误的每一秒,都有可能出现下一个牺牲品。”
言萝笑得更讽刺了。
“就算真的抓到了人,那又怎么样?抓到了就一定会控诉吗?控诉就一定会判刑吗?判刑之后,关个十几年放出来,你敢断定他们不会继续祸害更多人?”
在这个世界,戾气重的人太多,而犯罪的成本,则太低太低了。
被孤立就干掉舍友,离婚就拿刀砍老婆,厌世就开车去幼儿园门口撞素不相识的小孩子……
这类人,活着简直浪费资源。
他们每多呼吸一口空气,都意味着可能又要多添一条无辜的人命。
言萝的想法当然简单,而且粗暴。
既然有捷径可以走,她为什么不能从根源上截断罪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