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秘密在林磊没有足够同周平抗衡的资本、力量前，绝不能公开。

“你不能杀我，要不然一尸两命。”

见林磊眼眸中尽是怒意，虽说闹不清究竟为何，周平知道，眼前这杀神般的人物，是下定决心要干掉自己。

“你的遗言，我收到了。”

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压，砰的声，枪响了。

“住手。”

与此同时，歇斯底里的女音从身后传来，林磊枪口下意识地偏了数分，子弹擦着周平的脑皮飞了出去，在墙板上钉出个洞。

“晦气，几分钟内打偏两次。”

林磊懊恼地回头，循着声音瞧去，却将内屋门口依着位柔顺青丝齐胸的少女。

“你不能杀他。”

女孩身体极为羸弱。

十五六岁模样，身体瘦弱得阵风能袭倒。瓜子脸上毫无血色，若有若无的两条柳叶眉描在双如若久浸水中的眼睛之上，鼻子很小，却俏皮地上仰着，瓜子壳般淡薄的嘴巴抿着，不带血色却极为好看。

瘦如枯柴却病态白皙的两条胳膊各插着个留置针管，显然是用来做血液透析用的。

“这是你姐？”

林磊险些嗤笑出声。

满头白发的老头弟弟，稚气未脱的幼齿姐姐？

这组合却是可笑，但又绝非不可能。

“我五十年前醒的，我姐一年半前才从冷冻仓出来。”

惊魂未定的周平，哆哆嗦嗦地擦着额头冷汗，苦涩地解释。

“给我个不能杀他的理由。”

林磊对眼前荒诞场景并无兴趣，只是冷冰冰地瞧着这病弱的女孩，右手持枪继续抵着周平脑门，左手上举，竖起三根手指。

“给你三句话的机会。”

女孩愣愣地望着他，满脸委屈。

“你叫林磊，华夏东部战区83117部队中尉副连长。”

林磊收起根手指。

“你有个妹妹叫林宁，我们是同学，也是一块长大的玩伴，而你就是我们以前的孩子王。”

林磊微蹙眉，眼中有狐疑，很是不确定地缩起第二根手指。

“我是周芷，你老叫我纸飞机；他是周平，你叫他平头鸡。”

哐当。

钢枪落地，惊起灰尘乱舞。

周芷，那个喜欢梳着两个小辫，面容清秀，总是副淡然微笑的女孩；周平，拖着两行清水鼻涕，老喜欢穿开裆裤，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摇的小屁孩。

记忆如冲垮大坝的洪水，在林磊脑中肆虐。

太阳穴再度鼓起，青筋跳动，血脉喷张。

头痛欲裂感再度袭来，林磊赶紧抽出瓶水，猛灌了几口，那几欲昏迷的讨厌感觉方才离去。

恍然回首，物是人非事事休。

“周芷、周平。”他呐呐而言，旋而猛抬头，双目尽是血丝“平头鸡，你为啥一开始不认我？”

那老头嗫嚅着，小声道。

“一千瓶盖，能买十条人命了，说了，你还会把生物核心给我嘛？”

啪。

一击耳光，骤然而至，打的周平是眼冒金星，嘴角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