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前辈,我虽为先皇嫡孙,先太子之子,但与江山社稷可以说是寸功未立。如今得蒙宝爷爷出兵将我接至宝兰城,并扶我为皇,此等大恩,对于已经位极人臣的宝爷爷而言,我不知如何相报。更有众位素不相识的前辈,随其将黄袍加身与我,我亦不知此等厚恩是否有相报之时,诸位扶持相护之恩,我必牢记于心。”说完上官羽弯腰向大家鞠躬道。
众人见此,正要起身还礼,却被上官羽止住。
其继续说道:“我知众人非是仅为我一人私利而举事,乃是为了帝国、为了万民持正心、守正礼、行正事、弘正德而自愿起兵戎、舍富贵、损功名、身犯险,今日之举,实乃大德之义,我必牢记于心;如今兵戈已起、战乱将始,我被众前辈奉为皇帝,自认德不配位,小材大用。然无论身份如何改变,我会与诸位同亲锋刃,共冒箭矢,出生入死,不离不弃,此誓可昭日月,我必牢记于心;若异日克敌成功,皇朝焕新,在座诸位堪称首功伟业,帝国须永立碑文,以传后世,此诺,我必牢记于心。”
说到这里的上官羽,神情之间满是坚毅之色,最后慨然而言:“今日我立四誓,来日我报四恩,我与诸君必将风雨同舟,砥砺前行,直到成功,富贵同享。”
在座的诸位文臣武将,大多是第一次见这所谓的羽皇。
看着坐在上位稚气未退的少年,知道就是要跟随此人推翻伪皇,哪怕有宝兰王在后面撑着,哪个心里会不打鼓,哪个心思会不乱猜。
如今听完上官羽所言,众将官对这少年羽皇已多了一份认同,少了一些排斥。
虽然不认为这个少年皇帝,真能带领大家推翻伪皇,但加上宝兰王的支持,总算没有了“”还未开战,就想开溜的绝望想法。”
众人纷纷站起,对上官羽抱拳行礼道:“谢羽皇。”
上官羽示意众人落座后,又开口道:“宝爷爷,我刚听您说南据北伐之言,可是对当前局势有所定计?”
“羽皇,关于当前局势,还是由诸葛应鹄大人来说吧!”宝兰王伸手指向坐在其下首之人。
看到眼前一身青色长袍,面容白皙,气质卓尔不群的中年文士,上官羽起身抱拳:“诸葛大人请赐教。”
诸葛应鹄起身回礼,开口道:“羽皇,赐教二字,实不敢当!昨夜,王爷召集下官等人,商议如何应对眼前局势,臣等几人,业已商量概要。”
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方才再次开口:“正所谓审度时宜,虑定而动,天下无不可为之事。今甲兵已动,一贵速,二贵将,三贵地,四贵财。当下局势,首要之计,便是趁皇朝不知我等起兵,速速遣良将悍兵进兵安阳五郡,首战若胜,可得人马粮草钱财无数,宝兰、安阳十郡之地相连,定可北拒皇朝,任我用兵;次者,在安阳诸事稍定,则可挥兵向西,攻打希善王封地,若胜则可完全掌控落云河以南十五郡之地,足可与伪皇隔河而治,同时派人北联德毅王,若能说服上官敬业与我方联手共同举事,则天下之势大异,若其拒绝,则需步步为营,向北推进,若其蛇鼠两端,也可消减伪皇实力,减少我方战损;三者可遣原云逸王之子上官涛世子,亲自带人前往云中郡,待我等攻下安阳诸郡后,私下联络原云逸王部属,若能再起义兵,则云逸五郡不战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