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了瘪嘴,“清志哥哥?真是时时挂念着你的清志哥哥!”
没有人听到这人低声抱怨道:“我伤那么重说不来看就不来看,还赶我走,也没听你跟丫鬟提一个字。”
床上的人仿佛感应到有人在说自己坏话,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热到举起扇子快速地再扇了几下。
黑衣人影飞快消失在柳树的树梢。
床上的云呈霓热得睡不着,烦躁地坐起身,探身看了看窗外的柳树,哎,柳枝真的在晃。
院里应该有风。
云呈霓没有多想,拿起扇子,想着院里也除了锦霜没有别人,穿着里衣走出屋来。
夜半醒来,院里早就没有下午烦人的蝉鸣声,安安静静,也透出一丝丝清凉。
云呈霓走到柳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慢慢悠悠地摇着扇子。
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生辰宴该怎么摆脱姨母安排和李宗铭的见面呢?”
树上的人差点儿栽了下去,“这女人,竟然要安排她和别的男人见面?还是和李宗铭?”
这时却听到树下的女人还在喃喃自语:“锦霜说的没错,果然半夜有风,这柳树还真的在晃。”
“明天把锦霜拉起来乘凉!”云呈霓伸拉伸懒腰,“凉快是凉快,就是风不大。”
说着,云呈霓趴在桌子上又眯瞪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远处。
吓得云呈霓立马精神了,即刻站起来,有些忐忑,连忙往屋里走去,进屋,关门,关窗。
听到屋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树上的人才翻过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屋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几天院里的柳树上挂着一个冷峻的身影,天天偷听主仆的对话。
是夜,黑衣人影回到住处,刚准备脱掉黑衣躺下,房门被玄松推开。
穿着黑衣的穆炘转头看了眼玄松,继续脱衣服,随口问道:“什么事?”
玄松进屋关门,“玄竹传来消息,山里的事情跟颍川知府有关,背后应该是林阳郡主。”
“林阳?她不是一直在白马寺清修吗?”穆炘皱眉。
林阳郡主,十五年前先皇去世时才封的郡主。
一个先贵妃所出的孩子,嫁给颍川王氏前得了封号,夫君五年前病死便去了白马寺。
看来不单单是在白马寺清修了。
“让人先把白马寺摸一遍,人和情形都捋清楚。”穆炘低声说道。
摩挲着指尖,穆炘又吩咐道:“再打听下,最近林阳有什么动向。”
玄松应声道:“我安排人今晚连夜进白马寺,其他的也在安排人手跟进。”
“好,你下去吧。”穆炘摆了摆手,腿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在树上站了半夜也累人。
玄松一拱手,准备出门,还是不放心的问:“主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嘱咐我去办,你也不用伤刚好就半夜出门。”
穆炘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有时候,有个眼里太有活儿的侍卫也不是好事。
“你办不了。”穆炘直接地拒绝。
玄松知道这是自己主子不愿意让他插手的事情,“明白了,属下告退。”
穆炘继续脱着黑衣,想着今天树下的女人要相亲,就又烦躁起来,
“这扣子怎么回事,做这么紧干嘛!是谁做的!”
听主子话音不对,玄松迅速转身,退出房门,随手把房门也从外面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