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哥哥要不是祖母时常来小院关照着,怕是早就被人遗忘最终饿死病死都是可能。”
“而父亲,大概是不知道这些细节的,但是母亲病重却不闻不问放任姨母所为,我想,他和姨母的私情早在母亲病前就应该有了的吧。”
“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在母亲尸骨未寒便纳了姨母为妾,姨母不久就说怀孕并且早产生下云呈雯,两年后又生下云呈霖便被父亲急不可耐地立为了正妻。”
“后来,我和哥哥在重新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才发现母亲收拾好放在箱子里的包裹,几本医书里夹杂着写好与父亲的和离书,那和离书被人撕坏了,背后是母亲的亲笔笔迹,写着:我欲离家,命不允。”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再加上情绪激动,云呈霓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调节下心绪。
穆炘见云呈霓停下来,顺手递上斟满茶的杯子,
云呈霓也没多想,接过杯子,放在嘴边却并未喝茶,依旧低头垂泪。
穆炘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悲戚之人,取过云呈霓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
穆炘慢慢起身,走近站到云呈霓前面,两人相向而立只有一拳距离。
穆炘轻轻拉过云呈霓,扣住双肩,揽入怀里,一只手在云呈霓后背轻抚,一只手给云呈霓擦着眼泪,轻声道:“不说了。”
此时的云呈霓已经哭到抽泣伤心欲绝意识模糊,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趴在穆炘怀里啜泣。
穆炘也从没见过如此柔软脆弱的云呈霓,轻抚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只想将她深深地往自己身上推,让她不要如此痛苦和伤心。
半个时辰过去,终于等到云呈霓缓过气来。
云呈霓才发现自己双手抵着穆炘胸前,整个人都靠在这个齐王身上。
而这个齐王的上身胸前,特别是云呈霓脸正对的地方,有两行明显的水渍还没干透。
云呈霓有些尴尬,不敢抬头,也不敢挪动,僵持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穆炘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嘴角抽动。
好红的一对耳朵!
云呈霓感觉到了穆炘的小动作,双手一用力,推开了轻轻圈住自己的这个齐王。
退后一步,云呈霓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低头轻声道:
“齐王见笑了。”
穆炘上前一步,微微蹲下,在和云呈霓正好可以对视的地方停住,眼中含笑地问:
“我哪笑你了?”
云呈霓虽然平时和顾清志也很亲近,但是也亲近到这般地步,穆炘说话的热气都可以喷在云呈霓脸上。
云呈霓只觉得燥热起来,又后退了一步,用手帕扇了扇风,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
穆炘站立起来,看着眼前恢复对自己防范意识的云呈霓,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说道:“霓儿不必防我,我自有分寸。”
这下云呈霓更加心慌意乱了。
霓儿?不是一直口口声声叫我云姑娘吗?
哪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