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整日江醉江醉的挂在嘴边,他是你大哥,以后记得叫我大哥。
你看看你大哥,身上戴着枷锁,你身上可没戴,而且这些人中,只有你练过武。”
江宏胜想着,自己以前就江舟这一个嫡子,多宠些也没关系,没想到对方居然被自己惯成了现在这幅不知轻重,寡恩少义的样子。
以往江舟称呼江醉本名,他认为这样可以让江醉认清嫡庶有别。
现如今,他才知晓,自己当时错的有多离谱。
“那...那好吧。”江舟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剜了江醉一眼。
官吏手里拿着皮鞭,大声呵斥道:“安静——”
“现在开始点名。”
“祁毅?”
“在。”
“祁湛?”
“在。”
......
“江醉?”
“在。”
......
点名是为了确定流放人数,省得有人逃跑。
不过,即使想逃走,也跑不了。
重刑犯脸上刻了字,外人一见就知晓,对方是犯人。
原本江宏胜也应刻字,但躲了过去。
过了好一阵,才点完名。
这次流放的人数差不多有两百人左右。
除了三府,还有其他犯人。
每年押送犯人去往几千里外的边境,官吏是分批押送,半年押送一次。
江醉等人凑巧,正好到了时间。
官吏难耐道:“行了,既然人已经齐了,那就走吧。”
押送的官兵有五十人,人人带刀,骑着马。
官兵一般都不想接这活,迫于无奈,有时将气撒在犯人身上。
流放的犯人有两百人,但实际能够到达边境岭南的不到三分之一,大多数都在路上因为饥饿,生病,遇到劫匪等等各种因素死在半路上。
领头的官员坐着马车,走在最前方,队伍最后也有骑着马监管的官兵,官吏将犯人包围着,生怕有人逃走。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头顶,从硬巴巴的泥土中冒出来的热气使得周围的空气更加炎热干燥,空旷寂寥的官道上,没有一处阴凉地。
队伍里的犯人逐渐体力不支,纷纷嚷嚷道:“这什么鬼天气啊?怎么这么热?”
“不行了,走不动了,实在走不动了。”
“大人,能不能休息一会?或者…给口水喝…也行啊?”
官兵一副熊头怪脑,横眉竖目的样子,疾言厉色道:“都TM给我闭嘴,再TM给我废话,给你尝尝我鞭子的厉害。”
祁沉跟在江醉身侧,脸上煞白一片,满头是汗,原本红润的嘴唇裂开,起了一层皮,眸子里满是担忧,撒娇道:“夫君,我…我好累啊,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