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孤来。”
太子顺势拉住她的手,牵着她重新坐回罗汉床上。
接着,又将餐盘放了下来,推到她的跟前。
“快些用,还热着。”
餐盘里摆放着一碗肉粥,两碟小菜,外加一个炖蛋。
还冒着丝丝热气。
很清淡,营养却是足够。
正是适合大病初愈之人。
“谢谢。”
苏辰对他道了声。
也没有再矫情。
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太子在一旁,适时的给她夹夹小菜。
又倒了杯热水,放到她的手边。
当真是非常体贴了。
体贴到让苏辰都感觉到紧张了。
“殿下,你这样,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直接对太子道。
“无妨,以后你便习惯了。”
太子对她微微一笑,而后将茶杯往她手边又推了推。
“梁太医说多喝热水,对你的身体好。”
苏辰看他一眼,最终还是放下手里的筷子。
拿起茶杯,喝了口热水。
见她喝了,太子笑了,又往她碗里夹了些菜。
苏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又温馨。
苏星见状,悄悄的离开,而后站在门外候着。
苏辰吃完。
太子才对她道,“后天便是河神祭,我们参加完,只要在晚宴上露个脸儿,就可以准备回京了。”
这是大事。
苏辰点点头,“好。”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太子,“那你要办的事,都办完了?”
“至少目的都达成了。”
太子对她倒是毫无保留。
直接道,“陈家残余也已经尽数抓到,钱家留下的,都是些听话的,倒是还能用用。”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转,颇为遗憾的道,“倒是孤本来看好的何家,可惜,无人能用。”
提到何家,苏辰便想到那些受苦的何家女眷,语气不由的冷沉起来。
“陈家首恶,何时处决?”
“放心,等河神祭过后,便是他们的亡期。”
太子唇角微勾,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这样的表情可不适合你。”
他的指尖,透着暖意,带着他独有的沉水香的气味。
这股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就像是被他拥抱在怀中。
窘迫,羞涩,暧昧。
全都揉杂在一起。
让她忍不住往后退开。
太子见她,眉头紧锁,唇角紧抿,样子着实可爱。
不由的握拳,放到唇边,轻笑一声。
而后起身,走到苏辰的跟前,慢慢的俯身。
苏辰本就紧张。
看到他如此。
便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后退。
最终退无可退。
整个后背贴在了软垫上。
“辰。”
太子继续的动作却未停。
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继续俯身。
凑到她的跟前,近距离的对上她的目光。
“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除了躲,就不能主动靠近些?”
他的唇,已经滑到她的唇边,轻轻的摩挲了下,又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向下。
“殿下。”
苏辰双手抵在他的胸口,阻止他的动作。
“别再继续了。”
她道,“现在不比之前了。”
她想说的是,现在是在御省山庄。
有很多随行人员以及官员。
甚至连江南各州府的官员,亦有部分在。
若是再继续,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子,听懂了。
却装不懂。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而后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她的指尖。
“所以,现在可以与孤亲近了?”
这话没法接。
指尖传来的温润感,也搅得她心绪烦乱。
“辰,你应该坦白些。”
太子放下她的手,左手托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抬。
“你若当真不喜欢孤,讨厌孤的触碰,现在孤早应该受伤了。”
他重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唇,慢慢的落在她的唇边。
“可是你没有,甚至于,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开始慢慢的回应我了。”
苏辰想反驳。
可是。
却发现。
她无力反驳。
因为太子说的,其实是对的。
她自己,确实早就动摇了。
对太子。
也确实是动了心。
但,他们不行。
“可是我们……”
苏辰刚开口,她的唇,却被太子侵占。
她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并且,在太子的攻势之下。
慢慢的,连自己的思绪,都飞至九宵之外。
在沉沦在太子所构建的温暖世界里之前。
她对自己道。
罢了,左右现在没人。
便,诚实一回吧。
就这一回。
待她回过神来。
她身上的衣裳已经大敞,里头的裹胸也被解开。
就差一点点,她就城门失守了。
“殿下,不要。”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
猛的推开太子。
自己一个旋身,跑到一旁。
回过身时,才发现太子被她一推,已经摔倒在地上。
“你,摔哪里了?”
苏辰上前,想扶他。
不想,太子伸手,阻止了她。
“我……”
苏辰本来以为,太子生气的,想道歉。
不曾想,下一秒,太子哈哈笑了起来。
“辰,你真的太可爱了。”
他就坐在地上,抬头笑看向她,“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真的没事?”
苏辰朝他走了两步,抿抿唇,掩下心里的窘迫,轻声问道。
“只要你过来扶扶我,我就没事。”
太子说这话时,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他的视线,太具侵略性。
让她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头皮都开始发麻。
却不是恐怖。
而是更加的窘迫,与羞涩。
她,想逃跑。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太子对着她突然又是一笑。
“今日,你跑不了。”
苏辰的背脊,因为这句话,直接僵硬住了。
“无论是门,还是窗,此刻都应该被封住了。”
太子干脆,往后一靠,唇角一勾。
“辰,事不过三,再让你跑了,我这一世的英名岂不全毁在你手中了?”
苏辰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看着他。
良久之后。
对他道,“若当真如此,那我也只能以下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