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仁还是不敢离开,生怕谷歌突然的冲动暴起,伤了谷诗。两人小声嘀咕了十几分钟之后,在谷诗的搀扶下,谷歌走向不远处等着的轿车。
这让郑庆仁心里不平衡了,人是我找到的,手也被咬了,谷诗竟然都没关心自己一下。
等谷诗把谷歌扶上了车,才转身走回郑庆仁身边:“谢谢你,郑厂长。”
“谢倒没必要,毕竟是我答应你的,主要我这伤,能不能报销?”郑庆仁故意亮了下手背上渗着血的牙印。
以为把伤露出来,谷诗就会关心。
可惜,郑庆仁想错了。
“治疗的费用全算我的,给你定的招待所,你可以一直住,里面的消费也直接挂在房间,既然来了一趟西京,你也可以趁机在这座历史古城里游玩一下。”
谷诗说完,就要上车。郑庆仁又拦了下来:“谷记者,我刚找到你弟弟时,他可能想自寻短见。”
“这个你无需担心,已经没事了。再次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找到我弟弟,可能就成为我这一辈的遗憾。也需要你理解,我弟弟状态不是太好,需要尽快送他去医院,所以就无法设宴感谢你了。如果你确定好回平和县时间,可以打我给你的那个电话,让接电话的人给你定回程车票。”
注视着谷诗的车离去之后,郑庆仁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处餐馆吃了饭。吃饭之后,看着昏暗的街面,茫然的问道:这是在哪?
然后一路打听才回到了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郑庆仁打给了谷诗留下的电话号码。
以为想找谷诗得费些事,没想到电话是谷诗接的。
“你弟弟情况还好吧?”郑庆仁关心的问。
“昨晚到了医院做了检查,没什么问题,已经带回了我爸朋友家。情绪有些不稳定,还需要人看护。”谷诗的心情还不错,“还有,从医院到睡着前,我弟弟清醒的时候,都在问你的情况,说想见你,你昨天找到他之后,有没有说什么?”
“你弟弟一直挣扎要跑,哪有机会说什么,为了平复他的情绪,倒是唱了几首歌。”
郑庆仁实话实话说。
谷诗有些不信,郑庆仁又不是什么歌唱家,唱几首歌就能平复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的情绪?
郑庆仁听出了电话对面人的不信,也不多说,问道:“谷记者,昨天在体育场参加诗歌会的几位诗人的住宿酒店有没有打听到,我听说他们今天参观过西京博物馆之后,会离开西京?”
“谷歌都已经找到了,还打听诗人的住宿酒店干什么?”
谷诗有些好奇,如果不是对着郑庆仁有些了解,都要怀疑郑庆仁想干坏事。
要知道,这些诗人就像当红明星一样,读者和粉丝群体众多,住宿、行程都是保密。谷诗虽然通过衙门渠道打听到住宿酒店,甚至房间号都有提供,但是也仅限寻找弟弟谷歌。
“实不相瞒,我是想找这几位诗人,谈一下合作。”
“你找诗人……谈合作?”谷诗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郑庆仁初中都没读完,现在虽然是平和县车辆厂的厂长,但整个厂子也就一二十个工人,机器设备都没有几台,产品也是靠采购零部件组装的,能和诗人谈什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