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那张脸……”(1 / 2)退订首页

发 情期让omega的信息素喷涌而出,可惜仅仅往外飘了几米,就被蜂拥而至的alpha信息素分食完毕,一点都不剩了。

此刻房间内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比例大概是100:1。

这哪里够分?

alpha信息素疯狂乱窜,但什么都没吃到,空气中的没了,就把饥饿的目光放到了本体身上,争先恐后地要往omega的后颈皮肤里钻。

腺体好酸,又酸又胀,还带着点痒,岑真白弄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霍仰的体型和身高和他差太多,以至于他缩在角落被alpha覆上时,他眼前的世界被霍仰的肩膀遮挡得完完全全,只在尽力抬起眼时,看到一点宿舍天花板上的蜘蛛网。

不……不对,岑真白,清醒一点。

即将扩散的瞳孔又重新聚焦,他自以为大力地甩了甩头,现实却只是在alpha的肩膀上微弱地蹭了蹭。

“霍仰……”岑真白无声地张了张嘴。

脖子上传来的咬合力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疼,他甚至能感觉到,alpha的犬齿越发深陷腺体,薄薄一层的皮肤抵抗不住,而就在刺破的那一刻,岑真白牟足了力气,终于喊出了声:“……霍、仰!”

身上人一顿。

蒙住神智和五感的厚重白网被omega叫撤离了一瞬。

自己的omega不愿意。

这个认知总是能伤到一个发狂的alpha的。

但也只有一瞬。

alpha的五感敏锐程度远高于常人,因此五感回归的那一秒,就像是降噪耳机渐渐失效,嘈杂的人声逐渐变大,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像臭豆腐的臭味,源源不断地往上飘。

仿佛在菜市场。

霍仰的大脑突然响起尖锐的爆鸣声。

哔——————

他痛苦地捂住耳朵。

不该。

不该这样。

自己的omega被标记,不应该在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omega会害怕的。

岑真白不知道霍仰怎么了,本来在密闭室内,alpha的信息素就已经严重超标,可他喊完之后,更多更烈的信息素再次从霍仰身上炸开来,宛如原子弹投下后升起的蘑菇云,浓烟快速三百六十度往外扩散。

岑真白仅剩的那么一点意识,直接被冲没了。

楼下。

“呕———”

将近两百个alpha,几乎同一时间出现了反应,大部分直接吐了,还有三四个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alpha痛得在地上打滚,发出嘶吼,没有半点形象可言,“我的头要炸了!”

abo,就是最原始的动物世界等级划分,同性之间的压制,往往最粗鲁最暴力。

这股信息素太恐怖,不仅威压高于在场的所有alpha,他们还在信息素里接收到了信息:不想死就滚!

生命上受到的威胁迫使alpha们开始四处逃命,连晕过去的那几个都短时间内被逼醒,连滚带爬地跑了。

短短一分钟,alpha宿舍楼下彻底清空,霍仰保证,方圆四百米内没有一个活人。

alpha看起来终于满意了,他低头看自己怀里小小挣扎着的omega,蹙紧了眉。

omega好像很不舒服。

是因为地上脏吗?不干净。

现在的alpha没有理智,全凭本能动作,他把岑真白抱起来,走到自己床位旁,学农基地的床矮,上床的高度才到他的肩膀。

小臂用力,轻轻一抛,就把omega送进他的个人领地。

“呃啊。”岑真白迷迷怔怔地掀了掀眼皮,却掀不动,睫毛乱七八糟地折在一起。

他挣了挣,口鼻像被往里塞了布条,窒息,他好像被埋在沙子里了。

什、什么东西……

心情很奇怪,像在害怕,也像在愉快,又难受,又爽,他分辨不出来,但唯一能肯定的,他想逃跑。

为什么逃,他不知道。

怕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怕,一团如巨石的恐惧压在他头上,从骨子里往外渗出的恐惧。

他像是在逃亡,身后有人拿着刀在追杀他。又像是在溺水,污黑的水下有未知的东西扯住他的脚。更像躺在野兽身 下,腥臭的血盆大口就横亘在他脆弱的脖子上。

于是他奋力地动了,手指往前抓了抓,出现了逃跑的意向。

“唔!”

他的动作激怒了alpha,下一秒,他被卡着下颌骨猛地往上抬,脸接触到了空气。

alpha力度不小,他恍然间觉得自己脖子都要折了,紧张吞咽的喉结每一下滑动都蹭着alpha的手心过。

岑真白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醒了,因为后脖子上的疼。

他正被霍仰禁锢在床上,进行临时标记。

而刚刚脸埋着的,是霍仰的枕头。

——

再次醒过来,岑真白盯着墙白的天花板有点放空,他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

这间病房的摆设,应该是隔离室,空气中除了他自己的信息素,没有一丝别的杂质。

发 qing热还在,但有了alpha的标记,会好忍很多。

他都还没把自己撑起来,只动了一下脑袋,就被后颈上的尖锐痛意给拉扯到僵住。

岑真白想起来了,他被霍仰咬了一口。

艰难按响床头按铃后的几分钟,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进来了,跟在后边的还有江嘉能。

江嘉能担忧地说:“还好吗?”这句话不仅在问身体状况,也在问心理感觉。

岑真白平静道:“没事。”

医生简单问话。

岑真白只说后脖子疼。

“正常现象,不用担心,就是咬太深了,alpha信息素又过量,把你腺体运作功能累坏了,两个星期内疼、酸、胀都是正常的。”

岑真白第一次被咬,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这么疼是正常的。

江嘉能“咳嗯”了一声。

医生和岑真白都看过来。

江嘉能摆摆手,“啊没事,我就是嗓子有点痒,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