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很惊讶，皇帝居然在荒废了几个月以后，来早朝了？

苏霁被懿安皇后爱情滋润得神清气爽，“诸位爱卿，平身，不要惊讶，朕以后来参政议政的次数可能要很多，无他，朕是向诸位学习，诸位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当今大明顶流学霸，只有诸位才能梳理国政，挽救大明颓势。”

皇帝这么客气？

皇帝可是神仙护体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英明！”

大家互相吹捧一番，活跃活跃气氛，有啥不好？

内阁大臣，六部正堂，其他言官清流，特邀督抚洪承畴，孙传庭等，开始商讨大政，主要是各地飞来的奏章和六部具体事务。

苏霁要求内阁决定，自己不发言，因为他相信内阁大臣们的水平，专业人做专业事，首辅直接拍板定案。

“湖广布政使奏报，苏北多地瘟疫流行，波及十三州县，已经死亡百姓三万余人，目前该地官员正在祈祷神灵保佑，且派人奔赴普陀山做法。因灾害严重，该地贫瘠，乞请朝廷救助五十万两。”一个官员念道。

内阁和户部商议以后，决定拨款三十万两，因为财政刚刚充实，不得随便乱花。

苏霁忍不住接嘴了：“湖广地区何等瘟疫？”

官员答：“天花。”

苏霁有些奇怪：“天花流行，需要医生吧？五十万两聘请外地医生增援吗？”

官员：“不，皇上，当地布政使需要请神灵做法，供奉牺牲，因为苏北向来贫瘠，只能祈请朝廷接济。”

苏霁惊呆了：“天花流行，不找医生救治，你祈祷神灵有用吗？”

啊？

苏霁说完，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面面相觑。

神灵是不能亵渎的！

他也是依靠九莲菩萨这个神灵做护身符的，决不能戳破这个画皮。

他马上改口：“当地官府为什么不赶紧救治？一，封禁当地交通，断绝传播源头和渠道，二，调集医生救治预防啊！”

大臣们嗡嗡嗡议论起来了。

好久，内阁大臣张四知说道：“皇上，天花为诸瘟疫毒害之首，无从治疗。”

其他几个大臣也都频频点头：“臣附议！”

苏霁点点头：“朕知道无从治疗，朕是说，对尚未感染之人的预防措施做了吗？”

预防？

内阁和朝臣们又是一阵嗡嗡嗡。

好久，礼部兼任的尚书钱谦益道：“皇上，天花未感染之人，无从措手啊。”

苏霁仔细询问，得知天花在大明，已经数十年未发生了，所以，大家一无所知。

传御医！

几个御医，加上那个最美御医王婉莹等等，一起过来，“皇上，诸位大人，应该用人痘接种术，方法有三种，一，取病人身上痂痘磨碎了吹入鼻孔，可以预防，二，取棉花蘸病人痂痘入鼻孔，三，痘衣法，取 病者衣服给良人穿，可预防。”

大臣们听了，非常震撼：“原来如此啊！皇上，赶紧派御医去苏北主持大计！”

又有官员称，全国类似的疾病疫区，已经有七个之多，传染州县总数六十多个，也一并请御医去指导。

苏霁问御医：“爱卿等知道为什么用这样的人痘接种法？”

啊？

好久，才有一个御医说：“瘟疫横行，乃是阴阳失调，天地瘴疠，所以，祈祷神灵以后，由道士或者和尚主持做法，才能灵验，小医听说最早是峨眉山神医道士为大宋真宗的宰相王旦之子做法治疗。有神圣开光保佑，才能有效果。”

其他御医频频点头，至于朝臣，佩服得不得了了。

内阁大学士陈演：“微臣等愚昧无知，有皇上提醒，御医讲述，微臣等才知晓真相，微臣等惭愧，并请皇上嘉奖此御医。”

很多大臣附议。

苏霁也宣布，任命这个御医为天花诊治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出诊！

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神医以为人痘接种法的原理是什么？”

御医满脸涨红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当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