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她神经病啊??(2 / 2)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首页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昨天我哥还找祁大少签了合同,他人在集团啊]

时晶晶直接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绝对是假消息,在她心里,时听都已经是完全被弃掉的棋子,无法再翻身了,怎么可能祁大少亲自去接她?!

左明月都不会有这种待遇好吧!

左家。

左明月也看到了这条信息,她此时正在悉心打扮,准备即将到来的宴会。

粲……

他果然去接那个未婚妻了吗?

不过没关系,她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就像他那晚的一言不发,都是对她的怨恨。左明月心中一阵又酸又甜的滋味,最后眼神渐渐坚定下来。

但是,粲的未婚妻……那个小哑巴,她不简单。

祁粲一定不知道,她竟然会恶毒到、会对他投毒!

就在她这次被送出国之后!

既然粲把她送出去是为了自己,现在又为了自己把她接了回来,这件事她有责任,她一定不能让那个哑巴得逞!

而她之所以了解到了这一切,事情还要从她回国说起……左明月忍不住又打开了那个找人破译了密码的私人邮箱。

在她回国之前,毕竟五年未见,忍不住到处搜索有关于祁粲的新闻和消息。

很意外地,她在一个私人社交账号里发现了对祁粲的咒骂。

作为一个深爱粲的人,她立刻就想要知道这个私人账号是谁,通过账号主人描述出来的诸多信息,她意识到这个人离祁粲很近、但是又得不到他的关注,甚至常常惹怒他,最后甚至要被他送出国。

——到这里,左明月就已经明白了,这就是祁粲那个未婚妻的账号!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她对粲充满了扭曲的情感,矛盾极其严重。

账号很快就被注销了,但她注销之前左明月搜索到这个号主在其他地方留下了邮箱,似乎是要进行什么隐秘的报复!

左明月此时已经完全断定时听是要对祁粲做些什么了。

当然,左明月是不会想到,为什么她能这么凑巧地看到这个私人账号。

她花钱雇了黑客,很轻易地黑掉了那个加密邮箱,里边透露的消息不多,但是只有零星就已经足够了!

——她要对粲下毒!甚至已经有可能下手成功了!

左明月当然也不会想到,为什么她能这么轻松地破译这个密码,得到这么多隐秘的消息。

她也不会深想,这些信息为什么能以亿分之一的概率刚好被相关知情人得到。

她更不会留意到,这个邮箱每次的登录时间,都有记录。

左明月只觉得,这是老天给她的旨意——

她要救粲,她一定要救他!

那个女人,如此愚蠢,如此狠毒,她怎么能成为粲的未婚妻?

左明月非常清楚不能打草惊蛇,她愿意给她机会,让他出手,然而她再挺身而出、成为粲的救赎!

她会再次成为他心中的一轮明月,映出他的璀璨。

到那时,他一定会回忆起她的好。

风雨同舟过后,他们才是最能懂得彼此内心的人啊。

——「总之,我这次回去的主要任务,肯定就是成为背锅侠!」

时听在心里大大地盘算着。

此刻正在祁氏新西伯利亚分公司里,整个公司所有工作人员都出动来迎接顶头大boss的视察。因为时听已经参观过一遍了,所以就站在一边远远地看祁粲装逼,一边在心里想自己的事。

虽然剧情已经做出了有利于时听的调整,但毕竟只是小小地改动了三次,而其他所有角色还在按照他们的行为逻辑来走剧情,而以时听绝佳的哑巴背锅设定,终究是有可能以各种形式成为这场阴谋的替罪羊。

此番回去,必定是九九八十一难。

——「但是没关系,好心态成就女人命运!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我就当他们都是来给我刷经验的了。」

发癫!

谁找她麻烦,她就在心里发癫!

调动她的情绪,激活她的心声,帮助她尽快刷够下一梯队。

她只需要清清白白、安安静静地发癫!

祁粲隔着人群扫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听下属汇报。

他现在已经能做到一边听着她的声音一边处理其他信息,大脑多线程处理,像电脑一样不受干扰。

毕竟只要不是佛音,正常的音量对他而言已经谢天谢地。

而这次虽然说来新西伯利亚是意外,不过他在这里也不是没有收获,这边的地质勘探数据和国内情况有类似之处,正好可以发给时家那个在德国做地质学研究的长子,为祁氏即将在b省动工的巨大工程提供更多的理论支持。

他是一个成功且成熟的商人,最善于从一切现状中寻找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可是祁粲为什么非要把我接回去,除了当工具人以外啊,沈助理说他甚至飞了两次,两次啊!?这么紧迫,一定不止因为这个吧?就算是为了气他的白月光,也不值当他这辆日理万机的人浪费这么多时间啊。」

——「难道……他有什么不得不找到我的理由,他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祁粲的手指微微一顿,双眸微眯。

他现阶段不能让时听知道,他能听见她的心声。

这是他目前的人生中最大的弱点,最大的软肋,他不会让任何人知情。

尤其是时听。

这几天对他的影响已经如此剧烈,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可以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开始加以利用

那他就完全、彻底地、对这个人认输了。

他决不允许。

不然——祁粲唇边冷笑,他也很想让时听知道。他都能听见她心里那些猥琐的想法,以及她每天念叨的那些东西。

祁粲回头,微微抬手,沈助理立刻上前,“给太太找点吃的。”

打断她漫无边际的思考。

沈助理立刻微笑:“好的总裁。”

很快,时听接过了沈助理送来的小点心,并告诉他这是大少亲自吩咐给太太拿过来的。

——「??立人设?」

——「我懂了,他跑两趟可能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切都是标签,都是ake,都是虚伪的嘴脸。」

祁粲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呵。”

分总司的人如临大敌:“祁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祁粲抬手指了指一片定点:“这里,细说。”

“是、是!”

时听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从一万到十万,再到一百万,跨度都不算非常大,但如果从百万跨度到一千万,以在祁粲身边时刻保持20倍速左右的速度,也需要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或许五百万的时候,会给她做出一些调整吗?

时听双手合十,放在胸口。

——「信女愿用未婚夫十年寿命,换五百万福利。」

祁粲:“…………”

他十年寿命,就值五百万?

祁大少误以为这五百万指的是钱,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只需要一秒,就可以给她五百万。她就这点出息?

——「实在不行,二十年寿命也行!老天爷,您看着拿吧!就是他,就是那边那个最高的男人。」

时听闭着眼睛许着愿,没有看到远处的祁大少唇角冷笑。

他一定会活得很久很久,让她好好看着。

不过——

她看着那小哑巴低头吃点心时头顶的发旋。

他不希望时听发现他不得不来找她的真实原因。

但他倒是可以开始实践一下……

如何才能让她的心声减弱,甚至趋近于无声。

他们之间的距离要多近,才算近。

从分公司出来之后,祁大少就带着团队直奔机场了。

他在这里不能久留,毕竟集团还有一堆事务等着他。

私人飞机就这一点好,除了受天气限制,其他的限制都降到了最低,随时可以起飞,机组人员和飞行员随时为祁大少待命。

时听跟着祁粲进了机场,最后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这座城市,挥挥手。

——「我还会再出来玩的,再见啊!」

祁粲面无表情,很遗憾,他是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出来玩了。

一行人进入机舱之后,由于来回行程的人员这次是一起回去的,王助理两个保镖加时听,以及祁大少沈助理和他的随行团队,现在都在同一机舱里,一下子就显得高档奢华的私人飞机没有那么宽敞了。

然而祁大少竟没有表示不满,他眸光微动,然后指了指时听。

“你坐我旁边。”

时听:?

什么招数。

但是她表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不愿,时听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显露出几分惊喜,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他旁边的舱位坐了下来。

两人座是连着的,祁粲也坐下来的时候,他毛呢大衣下的胳膊甚至几乎碰到她。

这已经很近了。

一直以来,祁大少是一个神经衰弱、对人过敏的总裁,这已经是他过往人生中难得的靠近了。

——「有古怪,他是不是没憋好屁?」

时听的声音响起,果然变轻了很多。

祁粲不动声色,淡淡道:“回去之后,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

时听一脸懵懵的、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像是对一切一无所知。

——「果然,果然啊!果然是拉我去做工具人,为他们的爱情添砖加瓦,我呸!」

?她到底从哪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在这个距离下,她的声音比起声如洪钟的远程暴击,已经缩小了几千倍。

这就证明,她的心声音量的确是可控的。祁粲眼底带出了幽然的兴奋感。

他转头,看着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时听。

“你这次被送到国外,开心吗?”

时听点点头,然后又连忙摇头。

啊不对!她在他面前还是一个人淡如菊、向往爱情的可人儿。

祁粲严重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然后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开口道,“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不要随便乱跑,去哪要告诉我。”

“超过一百米,如果我不在,就报备给沈助理。”

时听震惊了。

她甚至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些话。

听着都是中文,为什么不像人话?!?

祁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呆滞的样子。

——「他中毒了?!?!」

——「他现在已经犯病了!?」

看样子她是破防了。

而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时听在心里怒吼,传到他耳朵里的音量都十分有限。

粲终于满意了。

连续四五天的崩溃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祁粲下意识想勾唇,但忽然意识到她的破防也是在骂她,于是绷住了唇角,“听清楚了吗?”

时听在心里无能狂怒,在心里手打空气。

“对了,”祁大少矜贵地拿起飞机上的一本册子,“平时看点有价值的东西。”别看你那些文学了。

——财经杂志。

中间页还有对祁粲的采访和介绍。

时听绝望闭眼:这个逼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她愤怒地拿起了杂志,折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她要从现在做一个不会笑的杀戮机器。

让他后悔!

飞机驶过辽阔的大陆,机舱里非常安静。

这一次,总裁终于能放松心情,不用再担忧突然从天而降的惊雷巨响。

很奇怪,明明发出巨响的始作俑者就在身边,但现在他竟然感觉到了踏实。

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控制音量的方法。

总裁陷入了安静的睡眠之中。

半梦半醒中,他的肩膀似乎一沉,但他因为疲惫并未醒来。

半晌后。

祁粲的脑子里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

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恶魔低语,像是阴森的梦魇,紧紧缠绕住他的神经。

“呲呲……咳啦……嘶嘶……”

“嗬、嗬嗬……呲啦……”

音量很轻,像是一股幽灵,渗入他的神经。

祁粲的额角冒出了冷汗。

那道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向内渗透。

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祁粲猛地睁眼,心跳如擂。

那道古怪的声音竟然还在。

祁粲目光变得警觉,一低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听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并且正在往下掉进他怀里。

这是比刚才更近的距离。

祁粲微微一怔,她睡着了的确……很安静。

还很柔软。

祁粲停顿了几秒,然后轻轻垂眸,伸手托住她,让她稍微坐正一些。

这一下,两人的距离拉大了一点。

于是那一瞬间,那道声音也突然变得清晰了一些。

祁粲一顿。

凝神,听清。

——「我要让世界陪葬让他陪葬女人你懂吗被世界抛弃的滋味我要带着彻骨之恨复仇我已经黑化这个世界有愧于我全都下地狱去吧……」

——时听已黑化

祁粲逐渐失去表情:“…………”

距离越远,声音越响;距离越近,音量越低。

祁粲面无表情地把沉睡的杀戮机器扶回座椅靠背,给她调低让她躺着,然后自己也重新靠了回去,陷入思考。

远听,是佛祖。

近听,是闹鬼。

祁粲闭上眼:她神经病啊?

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