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力量迫使她抬起了头。
“我喝,我喝。”
痛死她了。
这家伙对林子矜是唯唯诺诺,对她是重拳出击啊。
双标狗!
“矫情。”
她忍。
但是,这药也太他妈苦了吧。
“不许吐。”
别浪费她辛辛苦苦熬的药。
“可以给颗蜜饯吗?”
“你还是小孩子么?”
“你喝一下试试看。”
“有是有,不过是林子矜做的,你吃不吃?”
靠,又是那个贱男人,她忍。
喝了药后,欧阳嘉禾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一会儿呕血不止,一会儿上吐下泻,整个人被折腾得不行。到了后半夜,她终于得以解脱,成功晕过去了。
她怀疑,叶霜君这人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一连几日,叶霜君白日里就去药铺里忙碌,晚上就钻研她手上的医书为那女人熬药。
至于欧阳嘉禾嘛,已经被她的药折腾得起不来了。消瘦得已经脱了相,完全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凄惨。
(宿主,你再玩儿就把人给玩儿死了。)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哪儿来的自信?)
“不与傻瓜论短长。”
(?)
它想骂宿主,但它不敢。。
它是宇宙文明中最高级的系统好不好。
“叶姐姐,你辛苦了。”
他心疼的拿出绣帕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叶姐姐为了照顾那个女人,起早贪黑的,而那个女人却不知好歹。
“外面风大,你赶紧进屋去。”
她马上就捣好药了。
“嗯。”
他依依不舍的进了屋,期期艾艾的眨巴着眼睛盯着她。
屋里再暖和,也不如她的怀抱。他羞红了脸,捂住眼睛,他总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寒风呼啸,骤然而至的雪花飘满了天空,自然的美无与伦比,令人震撼。
“叶姐姐,下雪了。”
他跑到庭院外,兴奋的扯住她的衣袖。以往的冬天冷得彻骨,脑海里只想着怎么活下去,但今年的冬天他也看见了独属于凛冬的浪漫。
真的好漂亮。
“把披风披上。”
“嗯嗯。”
他幸福的扬起唇角,偷偷看了她一眼。记得有人说过,和心爱的人看雪花飘落,就会一起白头到老。他勾住她的一截袖子,眼里藏满了星光,他想和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这两天镇上有花灯节,想要去看看吗?”
“好。”
花灯节,他还真没有看过呢。
他连忙跑进屋子在衣柜里翻腾了起来,穿哪一件衣裳好呢。
最后,他换上了叶姐姐给他新买的衣裳,素雅的衣裳上绣着点点翠绿的青竹,和叶姐姐穿的衣裳很像一套的,他不由得红了脸。
“叶姐姐,好看吗?”
林子矜紧张的捏着衣摆,略显忐忑不安,眼里又隐隐多了一丝期待。
“还不错。”
吃得好睡得好后,他的小脸也没之前那么消瘦了,水灵灵的,像一颗茁壮成长的小葱。
“走吧。”
“嗯。”
她撑着伞,如画中的仙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他走到她的伞下,像是进入了她的怀中一般,充斥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低头看了他一眼,他戴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怯怯的眼睛,很像山间迷路的小鹿,懵懂而纯真。
“地上路滑,走路小心一点。”
“那……我可以挽着叶姐姐么?”
呃。。
你都挽上了,还问她做什么?
“随意。”
“叶姐姐,你真好。”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你想离开这个村子吗?换一个地方住。”
“离开?”
他有些迷惘的呢喃一声,村子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以前不管吃了多少的苦,他和爹爹都没有想过离开。不是对村子有多少留念,而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离开了村子,还能去哪里生活。
男人只能依附于女子而生活,若是随意在外流浪的话,可能会被人贩子抓到卖进青楼,甚至沦为奴隶,供有钱人家的女子玩乐。
他抬头看着她,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原来不是不想离开那个犹如噩梦一般的村子,而是没有人可以带他离开。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有她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别哭了。”
她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他怎么是个小哭包呀。
眼泪不要钱似的。
“我,我只是高兴。”
他连忙擦了擦眼泪,心口处被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到了镇上,天气虽然很冷,但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堪比过年。
林子矜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原来他的世界里还有别样的精彩。
“想要什么样的花灯,自己挑一个。”
“可,可以吗?”
地上的花灯应有尽有,上面的花卉动物画得栩栩如生,漂亮得不可思议。
“小姐,我们这儿的花灯都是上好的画师画的,为令夫郎买一个吧。”
天呐,这小姐长得跟个神仙似的,她一过来,她这小铺子便渐渐围了不少小公子了。只可惜,女子的身边已经有一位小公子了。
“叶姐姐,我可以要这个么?”
花灯上画着几个胖娃娃,十分喜庆。他的耳根子不由得有些发烫,花灯上的寓意是早生贵女,他也想早点为叶姐姐多生几个孩子呢。
就是不知道叶姐姐是喜欢女儿还是儿子,但他希望女儿和儿子都像叶姐姐那般冰雪聪慧,惊才绝艳。
“好。”
她付完钱,将花灯取过来递给他。
“谢谢叶姐姐。”
他眉眼弯弯的提着花灯,不动声色的更靠近她一点。周围那些男子的眼光,他很不喜欢。
嫉妒得似乎能在他的身上戳出洞来。
“还有什么想要买的,尽管跟我说就是。”
“嗯。”
他甜甜的笑了笑,他们羡慕又能怎么样,叶姐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