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捡到偷渡客一只.1(1 / 2)原神:我,风神,倒反天罡首页

低语森林。

带有风神气息的风元素力化作凡人无法听见的乐章,呼唤着入魔的风神眷属。

温迪静静地站在林间。他抬手,一颗浑浊的泪滴状晶体浮现在少年掌心。这是前几天他追寻特瓦林气息时意外捡到的,也是遭受毒血折磨的特瓦林流下的眼泪。

晶体呈现出不祥的浑浊红色,隐喻着将它遗落林间的主人极度糟糕的身体状况。

只是扫了晶体一眼,温迪又把它收了回去。

他内心忧虑。

然而他也只能静静守候于此,因为特瓦林身上有着来自深渊教团的能隔绝神明探查的诅咒。

一想到这个温迪就皱眉,并恨不得再把沿路看到的深渊法师再拎出来鞭一次尸。他虽怜悯那些无辜的坎瑞亚遗民,但深渊教团和坎瑞亚遗民之间并不能划等号——

坎瑞亚遗民可不会用那种,跟“禁忌知识”同根同源,名为“深渊”的来自异界的邪恶力量。

那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以它隔绝温迪和特瓦林的联系后就连神明都不能堪破它织成的迷雾寻到自己重伤濒死的眷属。温迪倒是想拯救特瓦林,然而他很快就发现,眷属被这力量蛊惑,借助这邪恶之力的遮掩一直躲着他。

这多少有点恶心过头了,令人作呕。

天理也是有意思,错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坎瑞亚遗民,就没功夫去收拾这些缩在阴沟里的老鼠吗?

哦忘了,对方好像......

胸口的神之心微微发烫,像是某种隐晦的警告。

温迪收回了思绪。

他继续站在原地耐心等待,即使这样的呼唤与等待未必有结果。

*

林间的风拂过,带着些许细不可闻的血腥气。

温迪轻嗅风,心情更加沉闷了些。这样的味道,让他想起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这风,跟尘封他五百年的名为“遗落之地”的空气,有些许相似。

温迪不喜欢那个地方。

但并不是因为他曾经被迫在那里沉睡,五百年不见天日。

对温迪来说,一日和一年,亦或是几百年,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他已活了太久,时间的观念于他而言其实已经模糊。数百年的黑暗其实并不难捱,甚至于温迪曾在神智昏沉时想过永远沉睡下去——

但不行。

温迪曾在黑暗中窥见虚假之天内众生的悲惨结局,亦窥见无常命运的冰山一角。命运早已为祂们谱写好悲切又凄美的哀歌,颂词是此世生灵的绝望哭嚎。

只有温迪看见了这一切。

也只有温迪能看见这一切。

最后,祂看见了造就这一切的“罪人”。

“罪人”倒挂于“虚无之城”上,将一切婉婉道来。

“我曾试图挽回我所犯下的罪孽,然而入局之人注定要被只叶迷眼宥于轮回。然而我意识到这点时,一切都晚了。”

“位于一切至高之上的祂……已经要成功了。不过,所幸还有世外之人,被此世的哀切悲歌感动,愿意助吾等一臂之力。”

“希望将要降临,不过祂亦不会坐以待毙。故此,我希望风神冕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

中间还有一些很关键的内容,可惜温迪醒来后怎么都想不起来。

祂只记得,自己最后问:“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这只能靠您深思熟虑了。温馨提醒一句,您要是成为了游戏的败者,下场可不止像我这样被囚禁在暗无天日之地那么简单……”罪人惨笑,“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您的能力的,您也应当明白我不选择龙嗣而是选择七神之中的您的原因。”

“不过我可以给您一个提示……对,就是您想的那样。您要是也想陪祂玩游戏的话,不妨问问魔女会的那些个小魔女,命运为世界设定的游戏内容具体是什么。”

*

温迪收回思绪。

他就是太勤奋,勤奋到根本不适合当一个神明……整天逮着一些有的没的胡思乱想。

想到对方给的提示,温迪很快又静下心来。

当“希望”降临之时,特瓦林就该来了。

很快。

“吼——”

巨大龙影落入林中,一条青色巨龙缓缓落地,一举一动皆掀起凶猛狂风。

温迪先是伸手挡了下风,再然后抬头看向眼前的风魔龙:

在他的记忆里,原先特瓦林的印象色是澄澈的青蓝色。那是一种很漂亮的颜色,看起来像是具象化的穿梭于深林绿野间的清风。

然而现在,它已经被深紫暗黑的毒血污染了。

温迪在内心叹气。

这命途多舛的可怜孩子。

特瓦林对见到风神本人这事感到些许的不可置信。之前温迪的呼唤它不是没听到,而是听到但无视了——

这世上能掌控风元素力并使之化作乐章的虽只有温迪一人,但深渊教团可是能给它制造以假乱真的幻觉的——

人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特瓦林也知道。

它已经被坑过一次了。

该说不说,毒血在体内肆虐的感觉的确不好受。而特瓦林还要分神抵抗渐渐夺取它神智的深渊诅咒。

它尽力了。

但是它确实抵抗不住了。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特瓦林再度听到了熟悉的歌声——那是它曾经最认可的歌者与至交,亦是率领它令它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神明。

它本应是像婴孩濡慕父母一般崇敬那个人的。

可为什么。特瓦林问自己,它会感觉到刻骨的恨意和杀意呢?

“因为,巴巴托斯抛弃了你啊。”

“就像果断抛弃你,遗忘你的蒙德城一样。”

有道熟悉的声音在它耳边低语,话里的内容让特瓦林浑身轻颤。

“不可能!”特瓦林愤怒地以长尾拍打地面,它不相信它的主人和它以鲜血与生命所守护的臣民会背叛它。

那不是它认识的巴巴托斯,亦不是它认识的蒙德。

可是那声音好熟悉。

像是,它自己内心的声音。